翌日清晨。
順天府門前已經聚集了大量的人,之前看到審案的人其實并不多,不過因為這個七日之約,這件事兒已經傳遍京城。
畢竟世家公子的**秘聞,都讓人想要一探究竟。
朱筠墨和周恒沒有乘車,而是坐在順天府對面的茶樓上。
將東窗打開,正好能看到府衙大堂內的情況,這里是他們一早包下來的,此刻旁邊的大廳還有幾個包房都被訂完。
二人人手一只單筒望遠鏡,不斷朝順天府內看。
朱筠墨見并未升堂有些著急,轉身將望遠鏡放下,抓起茶盞猛灌幾口,看了一眼淡然的周恒,朱筠墨有些來火。
“你咋不著急?”
周恒笑了一下,看著如同熱鍋上螞蟻的朱筠墨,這會兒還真不能太刺激他。
“世子別急躁,你看韓大勇他們已經朝著順天府來了。”
朱筠墨一聽,趕緊探頭朝窗外看去,果然韓大勇扶著車屈子平還有幾個回春堂的人都跟著。
“就他們幾個跟著行嗎?”
周恒擺擺手,“別擔心,之后會請御醫的。”
朱筠墨一臉的不解。
“為啥請御醫?這診治也都不是他們做的,即便請來御醫也沒啥意義啊。”
周恒故作神秘,晃著腦袋說道:
“不能說,說了一會兒看起來就沒意思了,對了你找的那個會唇語的侍衛可是來了?”
朱筠墨點點頭,朝著樓下探頭吹了一聲口哨,一個粗布打扮的小子,快步上樓,進門后站在二人面前。
朱筠墨在身上翻了一下,又摸出一個單筒望遠鏡,丟給那小子。
“這個給你,給我盯仔細了,一句都不要漏掉。”
那小子趕緊應聲,舉著望遠鏡站在窗口,朱筠墨舉著茶盞,晃悠這二郎腿突然一拍桌子。
“忘記了,如若在這個茶樓下方擺個攤位去賣望遠鏡,我想生意定然是好的不得了。”
周恒一陣無語,也不知道這朱筠墨是過于興奮,還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怎么這會兒又想到這個。
“這銀子不能我們一家賺了,也要給別人活路不是,你瞧瞧大廳里面,基本都有單筒望遠鏡了,這些人早有準備。”
朱筠墨一怔,趕緊趴著門縫望過去,果然窗口已經烏壓壓爬的都是人,可不是人手一只望遠鏡。
朱筠墨瞬間一怔,要知道這玩意可是剛剛研制出來沒多久,現在就這么普及了嗎?
“他們怎么會有?年前我們剛送給皇伯伯一些,難不成他們都是得了賞賜?這東西可是軍需之物啊。”
周恒擺擺手,“給了皇上,就相當于將這東西免費送出去,咱也沒想拿它賺錢,再說望遠鏡只要不是制作倍數特別高的,并沒有什么特殊工藝,只要能搞到琉璃片進行打磨就行了。”
朱筠墨有些擔憂,他知曉這東西其實和眼鏡一個道理,現在想想有些后悔。
“說得也是,不過花鏡他們不會也都能做吧?”
周恒笑了,“不會,花鏡對度數的要求非常精準,即便是老師傅,也要長時間訓練才能摸索出經驗,那是差之毫厘謬以千里的物件,仿造不了。”
朱筠墨這才松了一口氣,此時一行人和車馬已經走到順天府前,圍觀的人自動給他們讓開一處空間,韓大勇湊到近前就要敲鼓,一下子被衙役攔住。
窗口那小子趕緊說道:
“衙役說,你們不用擊鼓,稍等一刻鐘,等人到齊了,順天府就開始審案。”
朱筠墨眨眨眼,“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