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回去再說,我跟你說沒有美食哄不好我,這事兒大了。”
周恒沒再理會,那小子仿佛聽不見周恒和朱筠墨的對話,看到什么人說話,趕緊說道:
“證人也都帶上來了,府尹大人說:原告的狀紙已經看過,上次審案的記錄也在,此案證據確鑿,人證物證齊全,沒有什么需要詳查的,被告朱孝昶可有什么要辯解的?”
周恒死死盯著背對著門口的朱孝昶,這個角度確實不容易分辨,他似乎側頭看了一眼聞氏,朝前走了一步向張輔齡施禮隨即站好說道。
“大人明鑒,冬梅確實是我寧王府蔚竹堂的婢女,調過來照顧我飲食起居已經有一年有余,與她的男女之事確實屬實,可我并不知曉她有孕之事。
再者,我只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年,并不懂男女之事,去歲仲秋冬梅伺候我沐浴的時候,行淫蕩之舉,觸及我的下體,直到身體有了變化,我才抑制不住與她發生關系。
平日在太學苦讀,我幾乎沒接觸過女子,如若我真貪戀女子的美色,自會沉迷于此,斷不會找她一人吧。”
冬梅沒忍住,手撐著輪椅的邊緣,顫抖地指著朱孝昶說道:
“你騙人,之前秋菊姐姐也和你有床笫之歡,怎會只有我一人?”
張輔齡抓起驚堂木用力拍了一下,冬梅被嚇了一跳,趕緊收起手。
“韓冬梅,本官沒有問你,你且暫候片刻,如若再在堂上喧嘩,杖責二十以儆效尤。”
一句話讓韓冬梅安靜下來,不過臉上已經都是淚痕,朱孝昶說得淡然,不過他的說辭合情合理。
周恒瞇起眼,看了一下后面站著的聞氏,至始自終聞氏都沒有動過,似乎毫不在意。
對就是這個感覺,似乎對這個結果毫不意外,難道她對此早有計劃?
張輔齡看向朱孝昶,“你身邊原有幾個婢女?”
“回大人,四個分別以春夏秋冬為名。”
“剛剛韓冬梅所說的那位秋菊,可帶來了?”
朱孝昶點點頭,“回大人,寧王府蔚竹堂人都帶來了,此刻就在外面,大人可以隨意問話。”
張輔齡一揮手,示意身邊的人員。
“將秋菊帶上來問話。”
話音一落,衙役出去了兩個,片刻帶著一個女子回到大堂,這女子身上穿著著得體的侍女服裝,趕緊跪倒拜見張輔齡,隨后張輔齡看向韓冬梅。
“此人你可識得?”
韓大勇推著冬梅的輪椅,轉了一圈,這才面向跪著的女子,仔細辨認了一下,冬梅點點頭。
“是她就是秋菊。”
張輔齡頭都沒抬,語速極快地問道:
“既然你是秋菊,那本官問你,你可曾與朱孝昶可曾有過男歡女愛?”
秋菊用力搖頭,臉上神色異常的堅定,抬眼看向張輔齡,說道:
“回大人奴婢沒有,奴婢還是處子之身,不信可以找人驗明正身。”
此言一出,外面所有看熱鬧的人炸了,如若真的如秋菊所言,這冬梅這一切豈不是假的,這還查什么啊,這就是誣告。
張輔齡抓起驚堂木,用力拍了一下。
“安靜,那就驗明正身,朱孝昶、韓大勇你二人可有異議?”
朱孝昶想都未想,立即抱拳稱是。
冬梅此刻抓住韓大勇的袖子,手都是顫抖的,她朝著韓大勇搖頭,想要不認可此時。
不過韓大勇真算是個狠人,甩開冬梅的袖子,朝張輔齡抱拳。
“求大人做主,找人查驗,無論結果如何我們認,我信我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