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安施禮道:“小的見過世子,不知我師叔可在?”
朱筠墨側身,“進來吧你師叔在里面,正在寫東西。”
周恒抬起頭,朝周易安擺手。
“來了就進來,讓世子開門,還這么多廢話。”
周易安瞬間渾身通泰,似乎被周恒如此對待才是真正的親近,趕緊進來施禮。
“張大人吩咐,讓我過來說一下,剛剛朱孝昶和聞氏的案子已經審了,聞氏奪了誥命,朱孝昶被杖責二十,已經被領走,張大人讓我過來只會一聲。”
周恒點點頭,瞥了一眼朱筠墨。
“知道了,張大人是今天早朝的時候被任命的?”
周易安點點頭,“早朝結束,張大人回到大理寺帶著我們幾個就直接去了順天府,今早之前我們壓根都沒聽到風聲,一個案子審下來我才相信,張大人這是升遷了。”
朱筠墨噗嗤一下笑了起來,一把拍在周易安的肩膀上。
“說你傻,你還真傻,這事兒能是你們知道的?”
周易安憨笑起來,用力點點頭。
“世子說得是,這不是我們能操心的事兒。”
周恒臉上沒有那么輕松,看看周易安臉上帶著幾分正色,如此目光讓周易安也收起笑容。
“你跟著張大人過來,是就任順天府,還是過來幫忙?”
周易安一怔,想了想微微搖頭。
“這個沒人說啊?早晨我剛到大理寺,張萬詢大哥就過去了,叫著我們到前面集合,然后就跟著張大人到了順天府,說是有個案子審理,審理完案子,張大人命我過來傳信兒,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周恒有些腦殼痛,這小子什么都挺好,不過這算什么,在大理寺他也算是個司直,并且給他們設立了一個專門負責仵作事宜的部門,到了順天府,這算什么?
微微嘆息一聲,周恒看向周易安,顯然這小子還沒想這么多,不過張輔齡帶著他過來,說明將他當做心腹,這確實是好事情。
“行了,你也別多想了,問問張大人,大理寺的事情,是否需要交接,既然跟著張輔齡大人,一切都聽從他的吩咐就好。”
周易安朝著周恒施禮,“師侄謹遵吩咐,那我這就回去復命。”
周恒點點頭,周易安剛要走,用力拍了一下腦殼,趕緊轉身,從袖口掏出來一張信箋。
“這是張大人讓我給師叔的信,剛剛差點兒忘記,光想著跟您聊天了。”
周恒知道周易安是真的有些懵了,畢竟今天經歷的事兒太多,又是升遷,又是變換府衙,后面又是這樣大的案子,讓周易安著實有些應接不暇。
展開信箋,上面不過寥寥數語,大意就是他已經和衛國公見過,知曉了事情的始末,京中此刻都在盯著他,等過些日子,設宴款待。
周恒噗嗤一下笑了,將信箋折好,看向周易安,瞧著他的意思是要等著回信,周恒不耐地擺擺手。
“不用回信,你就說我知道了,你們張大人也不富裕,等兩個月后吧,兩個月后我請他去北山,那時候劇院垂釣館都弄好了,還有新鮮的吃食。”
周易安點點頭,這才笑著跑了,朱筠墨想了想,抬起頭看向周恒。
“對了,你現在還沒有告訴我,珍禽猛獸都上哪兒去弄呢,我從北山過來的時候,雖然沒上山,可是也掃了一眼,山上的劇院基本完工了,后面的珍禽猛獸區也都有了模樣,可這動物一個沒有呢!”
周恒一臉的為難,“不是我不弄來,而是這個有點兒難,因為擁有他們的人,我不敢得罪。”
朱筠墨一怔,“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