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胃部找了一圈,沒有發現出口,周恒眼睛一亮,看來這東西就停在胃部了,估計那血液也是因為胃部出血向上反流入口內的。
周恒將馬的胃部取出,周易安趕緊上前,幫著周恒將這胃放在臺子上,薛老大將周恒從地上拽起來。
周恒指了指一瓶酒精,薛老大倒是明白了,趕緊抓起來給周恒沖洗。
隨后,周易安有些急切地問道:
“師叔,你覺得有什么東西鉆入馬匹的身體,停在胃部?”
周恒點點頭,“這手法太巧奪天工了,此人是從馬匹的后面射入的箭矢或者袖箭,因為直徑小,沒有什么箭羽,所以直接鉆入馬的胃部,這也能解釋馬的口中為何有血。”
周易安瞬間興奮的不行,趕緊抓起一把剪刀,走到周恒旁邊。
“師叔要不然我來吧!”
周恒橫著走出去兩步,朝著周易安點點頭。
“好你來,不過用個盆在下面接著。”
周易安一臉疑惑,薛老大倒是動作快,將一個大盆放在周易安腳下。
隨后站到周恒身側,二人看向他,周易安眨眨眼,沒想太多,拎著剪刀,松開一個夾住一端的止血鉗。
快速插入剪開,動作非常的快,就當要剪刀另一端的時候,瞬間嘩的一下,胃內容物全都涌了出來。
周易安完全沒有準備,那些東西順著圍裙留下來,別說盆子起了效果,直接全部接住。
與此同時,鐵盆子里面發出哐當一聲脆響。
周恒蹲下,用大鑷子夾住一個鐵釘一樣的東西,拎了起來。
周易安轉身要湊過來,周恒趕緊制止了他的動作。
“將你的圍裙脫掉,盆子讓人拿出去,薛大哥給我水,稍微沖洗一下。”
隨著吩咐所有人動了起來,周易安將圍裙摘下來,丟在一側,那幾個小子將門打開,畢竟這個味道是真的頂人,薛老大拎著水壺給周恒手上的東西沖洗了一下。
眾人的目光都落在周恒手上,看著這東西好像一個鐵棍,不過沖洗干凈后,發現這東西前面是鐵的十分鋒利,后面是木質的,打磨的非常光滑,小拇指粗細,半尺長。
周恒瞇起眼,看來這就是袖箭,不過這袖箭非常特別,前面的尖頭并沒有好切削的鋒利面,只是磨成針狀,如此形態所追求的是力度和射程。
如此發現讓周恒微微頓住,周易安趕緊湊到眼前。
“師叔,難道你發現什么問題?”
周恒將東西遞給他,周易安端詳了一下。
“這似乎也是袖箭,只是形態有些不一樣,如此沒有箭頭不知是何用意?”
周恒瞇起眼,“袖箭一般都是近距離攻擊應用的兵器,為的就是出其不意,不過這個如同釘子一般,最主要的目的,就是保證射程遠,還要準確性高,速度快阻力小,穿透性強。”
周易安一臉的不解,“袖箭追求的就是近距離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如若是遠距離,用箭不是更好?”
周恒搖搖頭,“箭矢一般比較長,還有箭羽,至少是袖箭的三倍長度,如若大張旗鼓射箭,我想這周邊人流密集商鋪林立,有那么一兩個人看到射箭的人也沒什么稀奇,袖箭不同,隱秘性極高,悄無聲息。”
周易安一怔,抬眼看向周恒。
“師叔你的意思是,這袖箭的主人是車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