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恒伸食指和拇指,比劃了八的形狀隨后,嘴巴做出砰的一個動作,朱筠墨一怔,隨即警覺起來。
“她拆箱了?這東西落在她手上,豈不是送羊入虎口?”
周恒一臉的心疼,微微頷首。
“罵名猜忌都我們擔著,好處卻歸了蘇五小姐,我們還要安撫她,哎真的是不劃算的買賣。”
朱筠墨擺擺手,“金子無所謂,給她就是了,我是說這個槍,她沒說別的?”
周恒湊到朱筠墨耳邊,“我跟她說了,讓你帶著她去北山找個地方試試,不過這槍只能送她一把,絕對不可外泄,如若泄露出去,誰都跑不了。”
朱筠墨趕緊將信封裝起來,認真地看向周恒。
“雖然這丫頭嘴巴毒不饒人,可心地不壞,畢竟她是在大同長大的,有情意在,我正好去北山,那就約著她一起,找個沒人的地方讓她試一試。”
周恒點點頭,“就是這個意思,世子還是要帶著可靠的隨從,北山的劇院月底就正式上演,這些還是要抓緊完成。”
朱筠墨站起身。
“行了,你別操心了,還有七八天的時間,我聽薛老大說,想找人保護那個演反派的家伙,正好一起帶過去人,我讓朱三福另外找了一些身強體壯的人,稍微訓練一下,在那里維持秩序,這劇院正是上演,我想一定會火爆的。”
說完,朱筠墨沒耽擱,趕緊走了。
......
寧王府蔚竹堂。
一陣砸東西的聲音,從房間內傳出來,隨后一聲嘶吼。
“滾,都給我滾出去,不用你們假惺惺地伺候,一個個都在嘲笑我是吧?”
隨著吼聲,一眾小廝快步從房間內連滾帶爬的跑出來,有兩個驚慌失措的沒瞧見門前站著許多人,直接撞在一個婦人的身上。
看清這些人,那幾個小廝渾身發抖臉色慘白,瞬間跪了一地。
“夫人贖罪,夫人饒命,小的不是有心的。”
聞氏身側的婦人,抬手給說話的小子一個巴掌,將面前的人踢開,未等接下來的動作,聞氏已經垂眸說話。
“好了,這院子里的人都發賣了吧,一個個伺候的不周到,也不用留下,找人牙子賤賣就行。”
一眾小廝跪地求饒,不過片刻,涌上來一群人,將這些小廝都帶走了。
那婦人扶著聞氏,臉上都是擔憂的神色。
“小姐,這小少爺要是知道了,會不會......”
聞氏臉上全是決絕的表情,臉頰比之前瘦了一大圈,眼角細碎的皺紋已經顯現。
“管不了這么多,他現在如若頹廢下去,只能讓京城的人笑話,我就這么一個兒子,我沒死他就不可以垮掉,榮媽扶我進去。”
聞氏擺擺手,讓后面的人都外面等著,手搭在這位榮媽的手上,緩步朝蔚竹堂走去。
一進門,面前飛過來一個東西,榮媽似乎習以為常,趕緊伸手抱住,看了一眼手中的彩繪梅瓶松了口氣,將梅瓶放在桌子上。
朱孝昶此時正舉著另一個梅瓶,看到進來的聞氏,瞬間停住了動作,盯著聞氏的眼睛看了一會兒,還是倔強的沒有放下梅瓶。
榮媽趕緊走過去,想要接過來梅瓶。
“小少爺快將瓶子給奴婢,有什么不順心的事兒坐下來,跟你母親好好談一下!”
朱孝昶一閃身,差點兒將榮媽推倒,手中還是倔強地抱著瓶子。
“不要告訴我需要怎么做,我自是知曉,我不是木偶,不需要你們幫我做所有的決定,如若不是你們打了冬梅,會有今天的局面?我如今在京城,就是一只老鼠,名聲已經臭了,還說什么,有什么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