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秀兒的一聲呼喊,讓這些人都頓住動作。
尤其是這位徐老頭,更是努力側身看向這個姑娘,瞬間瞪圓了眼睛。
“你是何人?”
劉秀兒一點兒都沒有退縮,朝前走了幾步,站到徐老頭的面前。
“回春堂的大夫。”
徐老頭哼了一聲,“一個女子也想做大夫,簡直是讓人貽笑大方,趕緊走開,我要看看我孫子到底怎樣了。”
薛老大一個箭步竄上來,仿佛下一刻就要將老頭丟出去的架勢。
劉秀兒攔住他的動作,展開雙手擋在薛老大面前,攔住徐老頭的動作,從衣領里面掏出來一塊玉牌,舉了起來。
“這是太后娘娘親賜的玉佩,我是不是大夫顯而易見,如若不是看著病患傷勢嚴重,真相給你們這些人都丟出去,如若覺得我們能力不行,現在就抬人走,不然就老老實實閉嘴等著。”
劉仞杰趕緊湊到徐老頭耳邊,嘀咕了幾句,這個徐老頭這才面露驚訝,蹙眉看向劉秀兒。
“既然你救治過太后,那老夫就信你一次,將那同意手術的授權書拿來,老夫簽字,不過你們要盡力救治我孫子。”
屈子平早已跑過來,將那紙張上簽了字,劉秀兒瞥了老頭一眼。
“我們回春堂不受任何人威逼利誘,一切都是以救人性命為宗旨,手術我們會盡力而為,你們在這里耐心等待,如若不能安靜等待,那對不起,只能將你們請出去,屈子平不用攔著他們,我看看誰敢進來。”
隨著最后一句吩咐,屈子平痛快地答應了一聲。
徐家的這些人,此刻全都老實了,一個個看著徐老頭,沒了剛才咋呼的樣子,不過有個男子似乎一臉的焦急,盯著搶救室的方向,不斷跺腳。
“爹,這些人行不行啊?”
徐老頭瞪了他一眼,微微垂著頭,未等他說話,那劉仞杰已經先開腔了。
“徐先生稍安勿躁,你作為父親的擔憂下官理解,不過這傷科滿京城周院判都是最好的,如若他也無能為力才是該擔心的時候,此刻周院判愿意接診,就不要多說了。”
被稱為徐先生的這人,看著劉仞杰的眼睛半晌沒說話,一甩袖子,做到那椅子上死死盯著搶救室。
周恒此刻正在忙碌,病患總算是有了脈搏,他略微松了一口氣,劉秀兒快步走了進來,小六子趕緊給她遞過來隔離服。
剛剛在外面的河東獅吼,這些人都聽得真切,一個個對劉秀兒都敬佩的不行。
“劉大夫厲害!”
“劉大夫威武!”
好幾個都朝著秀兒笑起來,劉秀兒臉上倒是沒有過多的松懈,快步走到周恒身側。
“我們此刻上手術室恐怕不行了,就在這里手術嗎?”
周恒點點頭又擔憂地搖搖頭。
“家屬簽字授權了嗎?”
屈子平已經舉著手中的授權書不斷搖晃著,“那位老人同意了,兩種方案都簽字,老板你可以隨意選擇。”
周恒環顧了一周,“這里消毒不行,還是要送病患上手術室,麻醉稍微等一下進行,讓劉裕他們也跟著過來,黃德勝和劉秀兒配合做胸部手術,劉裕和鄒毅柟給我配臺做開顱手術,開始轉移。”
聽到周恒說開顱,一個個都愣了一下。
隨即點點頭,都知道這是不二之選。
屈子平趕緊出去找人,德勝打開搶救室北側的一個簾子,里面是一個長方形的通道,他們合力將病床推到這個位置,卸掉病床底座,直接將病患推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