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兒今天很威武,今后我們就如此,如若想讓我們治療,我們會傾盡所有,如若信不過,無論此人是誰,概不處置,行了你去跟家屬交代一下,留下一個聽信兒的,剩下的都撤了。”
劉秀兒臉上略顯窘色,微微垂頭低聲說道:
“二哥別笑我了,當時只是看著著急,一下子所有的話都自己跑出來了,估計是跟著蘇五小姐接觸多了,這算是后遺癥吧?”
周恒認真地看看劉秀兒,微微頷首。
“別說,還真有可能,行了別郁悶了,找人去打聽一下,這個老人家劉院判一直稱呼他徐閣老,我想知曉他是誰,我們似乎從未聽說過。”
劉秀兒想了一下,隨即看向手術室門口站著的薛老大。
“讓薛大哥去問問朱管家就是了,我想他一定能知曉。”
薛老大點點頭,不過沒有走,而是一臉擔憂地看向周恒。
“雖然你們手術做完了,我還是不能走,如若他們惹事兒,你們能扛得住?就下面那些人的架勢,一個時辰這貨不醒,回春堂他們都能拆了?”
周恒擺擺手,“沒事兒你去吧,鬧事兒就鬧事兒,讓急診將所有貴重的設備,都撤離到三樓,兩天之內,這人如若能醒過來,就沒什么大事兒,如若醒不過來......那一輩子也就這樣了。”
薛老大一聽,瞬間緊張起來,用力搖搖頭。
“那我更不能走,你走到哪兒我跟到哪兒。”
劉秀兒想了一下,“這樣吧,我下樓去看一眼,讓屈子平跑一趟腿,他也認識朱管家,至于薛大哥還是留下,剛剛薛大哥的擔心不是多余的。”
周恒瞥了一眼隨后推出來的病床,無奈地點點頭,這里還真的離不開。
“行,那你小心一些,讓屈子平去傳信兒,你抓緊上來。”
劉秀兒笑著下樓了,周恒看了一眼薛老大和德勝。
“別愣著了,趕緊將病人送入病房,小六子你流下來全天候照顧,德勝一會兒在去找個人來。”
劉裕他們也跟著走出來,看到周恒趕緊急切地問道:
“周院判我們呢,我們要做些什么?”
周恒想了想,“將剛剛取出的血塊冷凍,然后切片觀察。”
劉裕愣住了,“血塊要觀察,這個要觀察啥?”
周恒微微瞇起眼,“按照病患的年齡,他這樣的撞擊從體表看,沒有很嚴重,但是腦出血的量卻不小,我想知曉他是否飲酒或者服用了什么藥物,病患現在還在昏迷,我希望能從這些細節了解一下。
再者我們這次的手術,雖然不算真正意義的開顱手術,確實一個很好的開始,我希望能留下第一手的資料,為了今后的手術試驗,或者其他做好相關的記錄。”
那二人趕緊點頭,一時間有些激動,畢竟這樣的歷史時刻能一同參與,還是很讓人難以抑制的興奮。
“行我們這就去將血塊拿著去冷凍,然后切片。”
周恒抬手,制止了他們的話,周恒瞇起眼。
“先稱重,然后用同樣重量的普通血液進行比對,看看體積還有比重是否有區別,然后再進行切片,我們之前不是做過實驗,酒精比水的比重要輕,用這個方法查一下。”
劉裕眼睛發亮,瞬間似乎開啟了一個新的思路,趕緊點頭拽著鄒毅柟朝著手術室走去。
德勝和小六子已經將病患推入病房,薛老大走出來抬手戳戳周恒。
“我們直接帶著人上樓手術了,下面那些人要是鬧起來怎么辦?”
德勝在一旁說道:“我覺得不能,劉院判都說治不了,咱們現在能救治,難道他們還有什么不滿意嗎?再說這里也不能上來照顧,還是在一樓這里才能安靜一些。”
周恒看向樓梯口,臉上有些擔憂,朝著樓梯口走去。
“秀兒去了這么久怎么還沒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