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恒一挑眉,“誰說的,能做事兒很多!”
一聽周恒如此說,朱筠墨來了精神,趕緊湊近周恒。
“你說,我們現在要怎么做?”
周恒攤開雙手,喝了一口茶,這才說道:
“先觀察一下,既然是沖喜,我想徐家的婚事會盡快辦吧,不然怎么叫沖喜啊?至于對策就看他們怎么做了!”
朱三福趕緊湊過來說道:
“這個我已經打聽過,徐家的要求就是一切從簡,并且要求十日內完婚,聽下人說,陛下提倡節儉,徐家只是讀書人只能做到自律,至于何家和王家,正在清點田產,說是要準備嫁妝,瞧著意思不會很少,這是我找人抄錄的一部分。”
周恒臉頰抖了抖,這人夠不要臉的,十日完婚這是直接抬進來就行了,至于節儉只是不想花錢,那些陪嫁可沒有少一樣。
朱筠墨見周恒愣神,趕緊接過朱三福手中的單子看了一眼,一看他也有些傻眼。
“這何家和王家是要干什么,想要在嫁妝上一爭高下?兩家準備的嫁妝,都這么奢華,完全超出普通人家的嫁妝禮單了!”
朱三福點點頭,隨即接著說道:
“這還不是全部,瞧這個架勢,后面還有填補的意思,何家和王家也不斷打聽對方的禮單和數量。”
朱筠墨看向周恒,“這要如何做,難道將禮單公之于眾?”
周恒眨眨眼,“別說,這個也是可行的,讓朝中官員們都看看,何家和王家自命清高的面具下,到底有多齷齪。”
朱筠墨微微蹙眉,這個他倒是想到了,不過針對何家和王家,對于聞氏來說毫無意義,也沒有什么折損,這算什么對策。
“不疼不癢的,沒啥意義啊!”
周恒看向朱筠墨笑了,“只是將這禮單放出去,自然是不痛不癢,如若是將聞氏為了讓朱孝昶拜師,親自當說客的事兒,先行說出去呢?
徐家為了唯一的孫子沖喜,竟然干出如此糊涂的事兒,用自己收徒為誘惑,讓聞氏從中游說,這朝中雖然徐家的學生很多,畢竟還有大部分不是吧,他們會怎么看徐家,還有前面如同跳梁小丑般的聞氏?
即便是朱孝昶別徐閣老收徒了,是不是這個徒弟的身份也打了折扣,用條件換取的關門弟子,他的德行又能高到哪兒去?”
朱筠墨愣住了,順著周恒的思路說道:
“按照你所說,要是將聞氏和朱孝昶拜師的事兒先傳出去,這些人還不知曉何家和王家的事兒,那么大多數人會覺得聞氏一定又在為朱孝昶搞什么機緣。
甚至還會覺得朱孝昶是太學的翹楚,如若真的被埋沒了,似乎說不過去,這時候很多人都會覺得有聞氏這樣的母親,真的值得慶幸,如此一來消息不用我們太費力就散播開了。
隨后將聞氏游走兩家,還有聞家與何家王家之間的關系,逐一報出來,當然這最后修訂的嫁妝禮單還有徐家的田產情況都要傳出來,但凡有點兒腦子的,都能看明白了。
這樣的招數,好用是一定好用,不過會不會顯得我們有些......有些......”
周恒擺擺手,“世子從明日起就去北山住一段,劇院已經開始營業了,各項研究也都在快速進行,您至少要盯著吧。”
朱筠墨點點頭,他明白周恒的意思,這是讓他摘干凈,早些出去避嫌。
“這個自然是沒問題,可你呢!”
周恒笑了,“徐家的孫子是回春堂救治的,最近我就留在回春堂了,我想宮中或許會召見吧,這些傳言自然與我們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