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遠候一怔,沒想到周恒沒有反對自己偷偷練習,頓時來了精神,周恒隨即鼓勵到。
“老侯爺身體的底子就是好,這手術常人至少要躺二十天,才敢下來動動,沒想到你能恢復的如此好,后腰的傷,已經愈合的很好,腰椎損傷不是很厲害,你可以試著走兩步。”
寧遠候聽聞,甩開周恒的肩膀,一只手抓著小六子。
“你閃開遠遠地看著就行,小子你扶著老夫,我昨晚上還挪了兩步,就扶著床邊兒來著。”
說著站直身子,雙手搭在小六子的雙臂上,努力控制著雙腿,緩緩朝前邁了一步,隨后右腿跟著朝前蹭過去,左腿再度朝前邁了一步。
房間內所有人都盯著寧遠候的腿,就這樣連續走了六七步,小六子已經貼到墻上。
小六子哭喪著臉,朝著寧遠候抗議。
“老侯爺退不了了,我已經靠墻。”
寧遠候抬手朝著他頭上就是一下,沒用力不過聲音倒是不小。
“臭小子,你故意的,挑選這個方向,害得我就走了這么幾步,不然老子能走十步。”
一句話將房間內所有人都逗笑了,侯夫人更是抬起袖子擦拭著眼角的淚,她是高興,由衷的高興,趕緊朝著周恒俯身。
“老身謝過周院判,您的醫術真的是曠古難遇,我家侯爺能重新站起來,已經是我們的奢望,大恩不言謝!”
盧平南也跟著施禮,周恒連忙擺手。
“您千萬別這樣說,侯爺還是先坐下吧,盧二爺可以準備車馬,老侯爺今兒可以出院了,不過我們要派個人跟著,督促老侯爺后續的鍛煉,雖然不是全天候在,也會對您進行督促。”
候夫人雖然開心,可心里還是知曉現在要干什么。
“周院判您說吧,我們回去需要做什么鍛煉?”
周恒笑了,這個積極性是非常的好,不過這個鍛煉要循序漸進,現在說這個還早。
“別急,帶著老侯爺先回去就行,每天如何鍛煉,每一項內容是什么,我們有詳盡的安排,下午相關的人就過去了。”
寧遠候一瞪眼,“咋這么多話,周小子說什么是什么,你們跟著問東問西都跟著添亂,他能害我不成?”
這句話一說,房間內眾人都笑了,侯夫人臉上有些不好意思,不過見到寧遠候臉上帶著開心的笑,完全沒有在意這些。
“好,聽周院判的,我們這就走,你坐在輪椅上吧,我們回家!”
不用周恒吩咐,方華已經叫來侍衛,兩個人提起寧遠候坐著的輪椅把手,瞬間朝外面走去。
沒有過多的客套,周恒看著遠去的車,瞥了一眼身側的劉裕。
“住院的其他老將軍怎么樣?”
劉裕將一個本子打開,隨即介紹道:
“該手術的手術,該治療的治療,現在都在康復期,效果不錯,只是蒼元山老將軍對新藥不敏感。”
周恒一怔,磺胺對蒼元山此刻的癥狀是最對癥的,如若不敏感這簡直不可能。
“他有什么癥狀嗎?比如咳嗽、身上瘙癢,或者有疹子?”
劉裕想了一下,微微搖頭。
“沒有這些癥狀,就是在腿上還有手臂的斷端,出現了水泡,不過蒼將軍也說不清楚,之前是否有這些水泡。”
“人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