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昌晉抬眼看向老管家,微微晃頭。
“只要生面孔就行,能知曉不是我們拍過去的,時間長了好好表現一定能爬上去,讓他留心一些,北山最近有什么動作,或者開展什么建設了。
這個要用心打探,既然讓人去福建,一定是有什么東西吸引他,那個姓周的可不是個沒腦子的主兒。”
老管家頓了頓,“這個老爺放心,我是讓我小兒子過去的,他一直養在莊子上,別說是寧王府的人,就是咱們府里都沒人認識他。
前兒個,他給老奴傳信兒回來,我記得他提了一嘴,說是北山官道對面一大片鹽堿地,原本一直荒廢著,這會兒倒是開始動工建設,白天晚上都不停。”
聞昌晉一下子站起來,盯著老管家臉上帶著激動的神情。
“這是何時發現的事情?”
老管家一怔,沒想到自家老爺想聽的是這個事兒,趕緊施禮說道:
“據說這不知道設計了多久,不過開工已經有半個月,現在幾個房屋已經出現大體的形態,他們所蓋房子的材料并非普通磚石,只要框架出來,用那巨大的磚,幾日功夫就建好了。
這些都是他去了珍禽猛獸園才聽說的,據說他們現在所在位置的幾個作坊,基本都是一個多月建設完成的。”
聞昌晉點點頭,這些之前也聽到了傳聞,最初以為是這個世子想要博人眼球,所以虛張聲勢搞出來這么多新奇的東西,現在看來并非是如此,那暖棚、制藥作坊、猛獸園、劇場,哪一個不是日進斗金。
即便是最為不起眼的串串香也是收入不菲,之前去打聽的時候,還知曉在北山有琉璃作坊和鐵匠鋪,打造的東西都是外面沒有的,里面的工匠也都是他們從清平縣帶過來的人。
“你說,那清平縣可有什么不同?”
老管家不是傻子,一聽就明白自家主子要問的是什么事兒,這哪是清平縣的事兒。
“老奴覺得,這與清平縣倒是沒有什么關系,只是這個周恒真的是來路太過稀奇,老奴曾經派人去打探過,他祖父帶著他逃難到的清平縣,周圍人都以為他是個傻子。
不過是在去歲他祖父病故后,似乎被襲擊才醒過來,仿佛換了一個人似得,醫術高深即便怎么危重的病患,到了他手中也能治好,而且還有很多根常人不一樣的想法。
聽說他是在一個破廟救的寧王府的朱筠墨,之后才幫著朱筠墨擋了大小姐派去的大儒,還有診治的御醫,這才激怒了大小姐,她才派人去刺殺朱筠墨的。”
聞昌晉點點頭,后面的事兒他自然是知曉的,不過聽了老管家的話,咬著唇思索起來。
“傻子,是真傻子還是假傻子?哪個傻子還能有這樣的醫術?”
老管家搖搖頭,“這話當時問了,靈山村的人說,周恒似乎是學的太過努力,然后高燒之后才看起來有些癡傻的,之后被打了頭,這才清醒過來,不過聽說他祖父就是個很厲害的大夫。”
聞昌晉一挑眉,“打了頭?對了,我似乎聽人說過,他有什么舊疾,好像就是說的頭?”
老管家搖搖頭,這事兒他可不敢隨便應承,畢竟沒聽過。
“這個還真不知道,要不然派人打聽一下?”
聞昌晉想了想,抬手示意老管家停下。
“不用,那人我見過,是個絕頂聰明的人,能短時間在京城站穩腳跟,還將世子原本草包的形象扭轉,絕對是個很角色,他身邊留下的眼線,越少越好,多了反倒讓他警覺起來,另外既然要做就不要只是試探。”
老管家一怔,隨即明白了聞昌晉的意思,不過心里還是一哆嗦,如若是個尋常人也就算了,這個人可是現在的當朝紅人兒,而且天天跟世子和皇帝身邊人在一起混著,萬一......
不過見自家老爺的態度,他咬咬牙,伸出兩個手指在脖子下比劃了一下。
“難道要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