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煞孤星就算了,還是個孤星煞星均在的人,這字字句句都將周恒定位在妖人惑眾的標準上,罪大惡極隨時要被誅殺那種位置。
如若只是普通的天煞孤星還可以進行破解,這孤星煞星都在,豈不是死局?
老皇帝都側目看向周恒,朱筠墨瞬間不干了,騰一下站起身,盯著那個凈逸和尚,目光如劍冷冷地說道。
“天煞孤星?不知你的星象是否能預測自己的生死和命運,你是從哪里學的這些道理。
你可知他救活了太后,也救活了淑貴妃,如若不是他出手,當今太后和淑貴妃早就殞命,這如若是天煞孤星,我倒希望大梁多一些這樣的人。”
“不得無禮!”
老皇帝咳了一聲,蹙眉看向朱筠墨,這小子的反應過于強烈了,不過此言一出,也讓老皇帝想到之前的事兒,太后和淑貴妃自然都是因為周恒才能續命的。
不說遠的,就說這次救援,雖然朱筠墨他們沒有細說,也能知曉一路的兇險,如若不是周恒制作了飛球,讓他們快速抵達大同,別說是寧王,就是大同也會遭受重創。
如若韃靼知曉大同的事兒,恐怕會一鼓作氣,直接打過來,畢竟韃靼這個時候是青黃不接,冬季的糧食已經吃光,草剛剛長出來,沒有什么接續。
這一系列的問題,都因為這次賑災所制止了,只不過花些銀子,如若說出力,這次周恒的功勞最大,即便是天煞孤星,難道真的能顛覆大梁國?
老皇帝看向凈逸和尚,畢竟他剛剛說了天災的星象預測,這已經是十分準確,他是從南邊來的,大同的事兒不應該知曉,更有可能是自己算的。
淑貴妃臉上帶著擔憂,她看向太后,太后倒是沒有多說話,只是將手中原本攥著的七寶手釧放在桌子上,臉上沒有了笑容。
見太后這樣鎮定自若,淑貴妃稍微安心一些,盯著那個俊朗的凈逸和尚。
老皇帝目光轉回來,落在凈逸和尚的身上。
“如若按照你所說,這天煞孤星可有破解之法?”
凈逸和尚搖搖頭,“普通的天煞孤星倒是很容易化解,這辰見巳為,劫煞孤辰,但凡化解一個,另一個也就反噬,傷人傷己。”
老皇帝瞇起眼,“什么意思?”
凈逸和尚嘆息一聲,“阿彌陀佛,此命無解。”
朱筠墨剛要站起身,被衛國公一把扯住,朝著他眨眨眼壓低聲音是說道:
“少說話,現在多說多錯,皇帝沒有懲治的意思,如若你極力維護豈不是讓皇帝多想,想想外祖之前的過失?”
朱筠墨瞬間頓住動作,抬眼看看衛國公,他臉上也是擔憂的神色,對就像衛國公所說,如若多說,反倒引起老皇帝的不滿。
就在此時,一個御史站起身,朝著老皇帝施禮,隨即說道:
“陛下,這天煞孤星,倒是經常聽說,可如此命格的真是少見,還是聽凈逸法師說清楚為好。”
“法師?”
太后微微垂下的眼眸抬起來,看向那個御史,雖然表情都沒有一個,那御史卻渾身一顫,被太后的目光嚇了一跳。
此時太后接著說道:
“凈逸和尚還未接管寶華寺,畢竟寶華寺是宮中封賞之地,如若此時稱之為法師,那么接任主持之后,要稱呼什么為好呢?
再者凈逸和尚的師父,原寶華寺主持要稱之為什么大師嗎?他的太師祖虛云大師呢?如此一來豈不亂了次序?”
太后一句話將那個御史懟的瞬間沒了章程,趕緊跪倒施禮,口中說著臣妄言。
其實他壓根搞不懂什么禪師、法師、大師、上人這些的區別,只是覺得這個周恒簡直是逾越的很,一個御醫竟然參與朝政,即便是救援這樣的大事也是他來負責,著實讓人看不慣。
凈逸和尚微微頷首,臉上此刻已經恢復了之前的平靜。
“阿彌陀佛,陛下圣明,貧僧想請問這位兩個問題,不知能否回答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