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著朱筠墨參與,一頓早飯倒是風卷殘云般的吃完了,白卿云收拾奉上茶水,趕緊退了出去,顯然他們要聊事兒。
朱三福站在門前看人走遠,這才將門關閉,給周恒施禮后說道:
“公子昨日寧王府的人已經回話,說是三日前,聞昌晉傳話給聞瀾芝,讓她回了一趟尚書府,據聞回來后聞瀾芝讓廚房準備了酒菜,直接送到朱孝昶的院子,最后還添了一次酒,據說聞昌晉安排了朱孝昶參加科舉。”
此言一出,朱筠墨一怔,沒想到之前廢了那么大的力氣,將朱孝昶絕了參加科舉的資格,這一轉眼就又能參加,非常意外。
“你去確認過此事了?”
朱三福點點頭,“已經確認過,京城都傳開了,說是徐閣老出面求的陛下,并且由徐閣老擔任今年的主考官。”
周恒擺擺手,這些早就在意料之中并不感到怎么以外,畢竟當初他們找徐閣老拜師,就想著走這一步。
“接著說,這些不重要,我只想知道聞家有什么動向,是否提前見過這個凈逸和尚?”
朱三福趕緊收起笑榮,這個周恒雖然從不說什么重話,但是他的洞察力絕對非常人一般。
“據悉,聞尚書在半月前收到了福建來的家書,不過這家書并非走官道來的,是通過聞昌晉兒媳家的貨站帶回來的,中間轉了好幾手,這也讓我們摸清了他們家的一些路數。
這信收到后,老管家就送回尚書府,聞昌晉看完就燒毀了,當時正好是表少爺楊偉俊差不多抵達福建后的時間,所以當時我以為這信上傳遞來的消息是關于這個的。
等這次詳細打聽后發現,聞家玩兒的不過是障眼法,因為燒了信箋后,廠衛的人也都撤了,隨后一個看著十幾歲的少年被帶進去,在聞家書房停留了一陣離開了,那人赤足穿著草鞋,腳丫是紅褐色的。”
周恒一挑眉,不知道朱三福是從哪兒得到的這些消息,不過這細節已經說明一切,京城還沒有達到這個溫度,赤足膚色紅褐色也就是說是長時間曬著,只有在南方非常炎熱的地區,才會有這樣的習慣。
也就是說,朱三福認為,這個人是從福建過來的,畢竟用小孩子傳消息還是更為穩妥,也不容易注意。
周恒瞇起眼,能得到這樣的消息,難道在聞昌晉的府上他也有‘表弟’?
“分析的有道理,你在尚書府也有表弟?”
朱三福笑了,用力拍拍自己的肚子。
“我這些表弟太多,原本大部分都在寧王府,后來世子去清平縣的梅園修養,霄伯讓我跟著過去,我當時就想如若都跟著去梅園,豈不是將世子吃窮了,所以將這些人化整為零,塞入各個府邸。
也算是幫他忙找個出路,只是沒想到今兒還能用得上,說老實話,有些甚至我都記不住了,這不找到當年的賬本,我逐一進行了標注,有些還特意派人去接觸過。”
周恒有些咋舌,這不就是自己的消息系統嗎,這個胖子可以啊,這比霄伯留下的侍衛還有效力,關鍵能得到很多消息。
“養這些人需要不少銀子,今后都在北山支,不用寫明細,就一個外聯項目就行,需要多少你自己定。”
朱筠墨一怔,沒想到一貫死摳的周恒能這么大方一次,差點兒都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咋這么大方?”
周恒白他一眼,“世子單純,這樣的事兒,朱管家最適合,管理好這些人,尤其是家人最好都送到北山,這樣更利于你的管理,我們不求做什么,至少該掌控的事兒,還是要掌控。”
朱三福趕緊施禮,他沒想到能得到周恒的認可,臉上有些動容,畢竟靠他那點兒銀子養這些人還著實有些費力。
“別說還真是很缺銀子,我之后就去辦,保證漂漂亮亮的,對了說到那個少年,他傳遞消息后住了兩天才走的,回去確實走他們明面給廠衛那條線。
另外還有一個事兒,不知當講不當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