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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慈寧宮。
老皇帝坐在太后左側,虛云大師坐在右側,周恒和朱筠墨也混到了位置,太后此刻還是帶著一臉的難以置信。
朝著老皇帝看過去,努力讓自己掩飾住激動的心情。
“哀家沒有想到,有生之年,能見到虛云大師,這太讓哀家高興了,皇帝此事為何不事先告訴哀家。”
雖然口中說著似乎是責備的話,不過太后臉上都是笑容,顯然是真的開心。
要論年紀,這虛云大師可是比太后大了快三十歲,虛云大師的名號,想當年也是絕對能吸引一群小迷妹,估計太后也是其中之一,不然不可能如此樣子。
老皇帝倒是沒說啥,臉上還帶著和善的笑容,伸手介紹道。
“母后有所不知,這虛云大師與周恒還有淵源。”
太后一怔,目光落到周恒的身上,帶著一絲狐疑,朱筠墨倒是嘴快,美滋滋站起身,不用別人來介紹,他就先說道:
“周恒跟孫臣去大同救災,我們從馬牙山回到大同城的時候,回春堂分號已經救治了大多數人,不過聽聞在法華寺還收容了一些傷者,周恒就過去了。
那是佛門凈地,可那里的僧人,完全沒有在意,還將寺院里面全部騰空擺上帳篷,僧人也跟著參與救治,周恒一去就救了一個傷者,至此才與虛云大師相識。”
老皇帝瞥了一眼朱筠墨,看著他搶話,笑著示意他坐下。
“就你話多,這怎么好似你看到了似得,朕還想聽虛云大師說呢。”
朱筠墨撇撇嘴,一屁股坐下,裝作乖巧的樣子。
虛云大師笑著,朝老皇帝微微頷首。
“世子說的全對,當時老衲就在門口看著周恒救人,著實被這樣的醫術震撼了,所以才強拉著周恒做老衲的關門弟子,當時還把周恒嚇了一跳,聽說不剃度還能送他寶物這才應允的。”
老皇帝信了,之前別的話可能有水分,但這句他絕對的信了。
不是說虛云大師的信譽如何,而是周恒就是這樣的人,平時干什么都嫌麻煩,不過只要有銀子這事兒好說。
想到這里,老皇帝笑了,湊近太后說道:
“兒臣仿佛都看到周恒當時的樣子,虛云大師識人知其髓,著實讓朕佩服。”
周恒臉上沒啥表情,這三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現在是完全拿自己消遣,多說多錯,愿意說啥都成,反正現在無官一身輕,也不給宮里看病。
嘆息一聲,突然覺得自己一天天忙忙碌碌怪讓人心疼的,現在沒有官職還要陪著世子進宮,這都叫什么事兒啊!
太后有些不解,順著聲音看向周恒。
“你這是怎么了?唉聲嘆息的?”
周恒趕緊朝著太后躬身,“太后明鑒,想到師父送的寶物,讓我有些惶恐,當時沒仔細看,這東西按照大梁律法,我戴著似乎有些逾越了。”
說著將佛珠掏出來,雙手捧到太后面前,太后看看,白了一眼,直接將佛珠推給周恒。
“不過是個象牙的佛珠,怎么就逾越了,這是佛教圣物,跟朝堂不沾邊,你好好戴著,如若有人說三道四,哀家給你撐腰。”
朱筠墨在一旁,跟著嘆息一聲,一臉無奈地看向太后。
這回把太后搞糊涂了,今日不過是請虛云大師過來一坐,這兩個小家伙怎么唉聲嘆氣的,一時間有些怔住,一擺手示意伺候的人都下去。
“行了,沒外人直說你們兩個這是怎么了,唉聲嘆息的?需要賜婚就說,哀家給你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