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玉山一哆嗦,這個治療方法只是聽過,還沒有看到師尊用過,瞬間瞪大眼睛。
而劉仞杰整個人是蒙的,稍微頓了一下,趕緊湊過來,畢竟現在是任人宰割。
趕緊學著他們二人的樣子,戴上口罩,舉著彎盤放在徐閣老臉頰一側。
彭玉山有些興奮,脫鞋直接上了床榻,抬手一按,徐閣老的頭直接歪向劉仞杰那一側,隨后看向周恒問道:
“師尊用麻醉嗎?”
周恒搖搖頭,“已經昏迷成這個樣子,用麻醉劑怕是就真的醒不過來了,疼一下,或許有利于清醒。”
周恒抓起一個卵圓形頭部的鉗子,一把夾住徐閣老的舌頭,朝上面一提,整個舌頭被拎起來很長,如此動作讓舌下的靜脈更加暴露在視野中。
周恒拿著手術刀,快速刺入兩側的黑紫色靜脈,隨著刀拔出,兩股黑紫色的血噴涌出來。
劉仞杰一怔,下意識想要去伸手堵,不過手中拿著彎盤,一下子彎盤傾斜,里面接著的血差點兒灑出來,不過剛才噴涌的血已經濺到他的手上,看起來好像他殺了人似的。
周恒沒有及時止血,等待了片刻,見血成了鮮紅色,這才用棉球壓住兩個出血點,隨后將舌頭放下,將卵圓鉗子遞給彭玉山,周恒沖洗了一下手套,直接抓住徐閣老的雙腕。
查看片刻,收起雙手,看向彭玉山。
“不出血就松開吧,劉院使也可以收起來彎盤了,給我準備藥劑。”
說著,也沒去管那二人,獨自拿起一個病志本寫了一些藥劑。
彭玉山查看一下,雖然舌下還有些出血,不過已經非常輕微,他換了兩個干凈的棉球壓著,松開鉗子,從床上跳下來。
寫完病志本,丟給旁邊站著的陳振亞。
“靜脈給藥,舌下放血只能抑制一段時間的出血,所以疏通血管還是關鍵的問題,先按照處方給藥,利尿脫水抗休克,至于急救藥物......”
周恒說到這里頓住,因為伸手一摸,這才想起來,自己就制作了兩顆安宮牛黃丸,不過一顆給了虛云大師,另一顆給了寧王。
這個倒是對徐閣老最為有用,不過寧王遠在大同,再說絕對不能說他那里有,不然老皇帝不得把他弄死。
劉仞杰看向周恒,等待著他的下文,不過見周恒伸手去懷中摸了一下隨即頓住,看向朱筠墨,劉仞杰有些不解。
“忠遠伯您說急救藥物是什么?可需太醫院準備?”
朱筠墨在周恒看他的時候已經明白,朝著周恒眨眨眼,周恒自然是明白,轉頭看向劉仞杰說道。
“之前我只制作了一顆安宮牛黃丸,因為需要大量的牛黃提純,所以十分珍貴,這顆藥丸已經送與虛云大師,即便是救命,如若要回來著實有些不妥。”
劉仞杰一聽趕緊點頭,他已經知道,虛云大師是周恒的師父,這樣的禮物有多么貴重,自然是不用說,送出去也沒有要回來的道理。
稍微一頓瞬間站起身,瞪大了眼睛。
“不知忠遠伯所說的安宮牛黃丸中,急缺的是什么藥物?”
周恒等的就是這句話,臉上帶著愁容說道:
“牛黃!只是缺少牛黃,金箔倒是準備的不少,其他藥物雖然珍貴北山都有,唯獨這味牛黃是花金子都難以買到的。”
方紀忠此刻也湊了過來,跟朱筠墨站在一起,朱筠墨看向方紀忠,臉上帶著急色問道:
“宮中可有此物?”
方紀忠搖搖頭,一臉的茫然。
“咱家不知這是何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