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梁建國已經一百多年,即便留下前朝余孽,難道還能掀起什么風浪?”
周恒搖搖頭,這話其實不敢說,誰知道有沒有人殘存了什么心思,反清復明可是持續了幾代人,這魏國也許還有支持者。
尤其是那些金烏教的人,原本就是隱藏在暗處,藏匿幾個皇子和金銀還是非常容易的。
“很多事兒,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霄伯可說過金烏教是否被鏟除?”
朱筠墨搖搖頭,這個似乎真的沒有聽過。
“我從未聽說過什么金烏教,霄伯也未曾提及,自然不知道是否被鏟除,不過我想不通的是,就算他們是前朝余孽,為何盯著北山,引開龐七配合這場爆炸?”
周恒抿緊唇,從窗口看向新作坊的位置,這個問題也是他想不通的,按理說這些人要是想要報復或者反梁復魏,至少要攛掇災民百姓信奉,一般都是如此。
而昨晚,顯然是配合李南青和馬文良的行動,這樣的動作到底意味著什么?
難道這背后的操控著,與前朝的金烏教有什么關系?
想到這個周恒渾身抖了抖,別的事兒耍耍心眼也就那么回事,有些東西是絕對不能碰的。
上位者對這些是絕對敏感的,即便方紀中他們查到都可以,就是不能從自己的口中將這事兒透露出去,不然這份猜忌,能害死人。
至于這些東西,周恒蹙眉看著有些為難,他確實貪財,不過更惜命,這時候沒什么不能舍棄的。
“這事兒不能調查,查了就說不清楚,讓方紀中和張大人繼續調查就行,我想如若是真的和金烏教有關,他們也不是白給的,廠衛的眼線遍布天下,這點兒事逃不過他們的眼睛。
至于這些東西,一會兒天色暗下來,讓龐七帶著這些東西,將他們在樹林里面挖個坑埋了,什么時候縱火案過去,這東西才能拿出來。
至于枯井,還是要派人盯著,這些東西咱們得不到也不能讓旁人得到,當然如若不是冥器,還沒有金烏的標記,倒是可以考慮拿回來。”
朱筠墨點點頭,現在他也是一臉的懵,有周恒拿主意自然是好的,這些金銀看著就知道值錢,北山投資巨大,能有這些東西變現,自然是好的。
“行,龐七派人去盯著,等著之后人散了就都搬回來,有印記砸了就行,我們自己融掉,至于這些糟心事,那就讓方紀中他們去操心吧,對了那馬文良可是開口了?”
周恒搖搖頭,“早晨我剛剛去看過,恢復了一些,消腫的速度很快,如若明天沒有問題,鼻腔和咽喉的水腫消除,我就給他去除氣管插管。”
話音剛落,傳來一陣敲門聲,周恒嚇了一跳,一瞬間看向桌子上的包袱,回身將包袱捆扎好,還努力不發出聲音,快速將這個大包袱塞入一個更衣柜里面,隨后朝著朱筠墨一個眼色過去。
朱筠墨瞬間明了,拽著椅子坐在柜子前面,翹著二郎腿,吊兒郎當地擺好姿勢,周恒這才深吸一口氣,朝著門口走去。
“誰啊?”
懶懶散散的聲音,帶著正在閑談被打擾的不快,未等外面回答,周恒已經將門打開,讓人意外的是,外面站著的竟然是方紀中和方華。
這個發現讓周恒一怔,隨即臉上帶著笑容,趕緊朝著方紀中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