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周恒拿著朱三福遞過來的單子看了一眼。
“徐家的宅子給劉院使送去了?”
朱三福趕緊笑著湊到近前。
“送去了,不過劉院使不收,就象征性收了一個布莊,他說原本就是贈與伯爺,怎么處置都是伯爺說的算他要了也無力維護。
其他的我們收了,正好將這些鋪子都改成串串香的檔口,就是換個招牌,人員都是現成的,今日就開業了。
至于人員,小的都一一盤查過,老實本分的都留下來,剩下的都已經遣散,徐家的小廝丫鬟婆子的身契,小的并未處置,順天府將徐宅的房契已經送來,直接落在公子名下。”
周恒笑了,這樣的事兒朱三福來辦確實不用擔心,徐家最為惹眼的,就是這座宅子。
這宅子如此棘手,牙行的人自然是沒人上門,宅院還過于龐大,畢竟原來徐家五房都在一起,孩子又多,光女兒就有二十多個,可想而知,這院子里面有多少間房子。
一個太醫院的院使,滿打滿算家中能有幾口人?
這樣的宅子住不起來,即便是打理都需要大量的仆從,這點兒薪俸還不夠維持日常,所以說七兩牛黃還回來一個賣不得住不得的宅子,還惹得朝中人都死死盯著,劉仞杰的日子也不好過。
只要不是傻子都能明白,劉仞杰混跡宮中多年,這樣的道理自然懂,他是不會趟渾水的。
他不要更好,如若平常想要花三百兩黃金去買一座這樣宅子簡直是癡人說夢,過個幾年,風波過去,還是可以賣出去,不過周恒可不想就這么賣了,這處今后有大用。
“行了,這些你來安排就好,廠衛的明哨暗哨都撤了嗎?”
朱三福趕緊收起笑容,臉上也嚴肅了幾分,沒停頓直接點點頭說道:
“小的每天都讓龐七龐八他們搜索多少遍,廠衛的人確實是撤離了,李家和胡家的人,要犯都關在天牢,剩下的人都在順天府。
廠衛現在是忙得滿天飛,時不常就抓起來一些人,反正鬧得整個京城以及周邊都人心惶惶的,也不知道是因為啥?
反正很多人,或是在路上,或是在家,直接被帶走了,去問也不知道被帶到哪兒去了。”
周恒一挑眉,這些動作,周恒是理解的,畢竟金烏教的事兒,老皇帝一定會要個結果,按照最初張輔齡所說的期限,估計已經快到了。
但是看著這個架勢,完全是沒頭的蒼蠅一般,到處亂七八糟的抓人,反倒將這些人驚到,更不利于今后的調查。
不過這事兒,是對是錯都不是周恒需要評判的,也沒有資格去參與。
只要北山是一片凈土就行了,什么李南青、馬文良、胡宗懋,這些人自然有方紀中他們去操心,其中馬文良,方紀中已經答應會為他美言。
“行了,這些事兒不想了,酒精作坊修建的進度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