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秀兒臉上露出難色,今日之前還沒這樣擔心,可是聽了太后的一番言論,也不由自主的覺得,這簡直太有道理了,兄長就是沒碰到合適的人,這事兒如若再耽擱,過了今年那就是天過午更找不到好人家的姑娘。
太后此時像是完成了什么大事兒,心里非常舒坦,看著周恒笑著說道:
“你怎么不幫著秀兒參謀參謀,如若覺得哪個合適,哀家就出面,放心這事兒外面沒人知道,這都是哀家和你們關起門來說的話。”
秀兒看向周恒,顯然她現在是已經蒙圈,讓太后如此一叨念,恨不得下一秒就找個嫂子。
周恒咳了一聲,瞥了一眼秀兒,隨后看向太后。
“其實我覺得大......劉大人心里有數,通州已經去了八個月,將通州改變的讓當地人都嘖嘖稱奇,無論是春澇還是種植,在通州劉仁禮這三個字已經家喻戶曉。
太后娘娘的想法是好意,不過我覺得劉大人并不拘泥于世家子弟是否需要聯姻這一說,本身他就是寒門學子,這是陛下給各地學子的報效機緣,民間而來,定然會找一個賢惠普通的女子才更有可能。
不過這都是我們的猜測,劉大人的婚事,我覺得還是要跟他說一聲,如若這邊定下來,可他那里已經著手操辦婚事,無論是世家小姐,還是那邊的情形,似乎都不好交代,徒增笑柄。”
太后漸漸收起笑容,并非生氣,而是認真地看向周恒,若有所思地又看向劉秀兒,秀兒起身趕緊給太后施禮,隨即說道:
“忠遠伯所說確實是實情,兄長為人憨厚誠懇,不過也容易死鉆牛角尖,他想做的事兒誰都攔不住,就像通州春澇,還有種植新作物的事兒,他就誰在田間地頭,想拉他回去都不成。”
太后一挑眉,似乎這樣的官員是第一次聽到,臉上都是難以置信的表情。
不過看看眼前的四個人,誰都不意外,而且都是朝著她點頭,顯然劉秀兒說的還有所保留,這人不是一般的執著。
想了想,太后端起茶盞,如若是這樣還真的容易將此事做的里外不是人。
“如若是這樣,還是問一問的好,別哀家這邊張羅了,他那里還有別的打算。”
劉秀兒再度拜倒,一國太后,能為了臣子做到這一步,著實讓人感動,完全是真心替你考慮,秀兒直接撲在太后腿邊。
“多謝太后娘娘掛念,忙過眼前的事兒,我就找個時間去一趟通州,兄長過去任職,我這里一直忙于患者的診治,沒有時間過去,正好去看看兄長過得可好。”
太后笑了,趕緊朝著崔嬤嬤擺手。
“準備些東西,給丫頭帶著。”
崔嬤嬤笑著去準備了,周恒想了一下,這時候不能再繼續這個話題,太后的癮頭正濃,如若繼續說不準還干點啥。
想到這里咳了一聲,幾個人默契地看向周恒,太后歪著頭將茶盞放下。
“別在那裝咳嗽,有什么話就直說,這里是慈寧宮,不是御書房,可以沒大沒小,什么話都實打實說,哀家替你做主!”
周恒沒忍住,噗嗤一下笑了起來,別說太后或許是愛屋及烏,對朱筠墨疼愛,對秀兒喜歡,自然對自己也另眼相看,這份寬容還是很感動的。
“太后明鑒,周恒比世子他們來得晚,不是因為臣貪睡,臣帶過來一點兒東西,這些準備起來需要些時間。”
太后上下看看周恒,似乎他進來的時候抱著一包袱,這會兒沒瞧見放哪兒了,剛剛也只注意介紹世家女,別說還真的忽略了這一點,尤其想到花鏡,太后來了興致。
“別賣關子,快些說到底給哀家拿來什么東西了?”
周恒起身,將身后放著的包袱拎起來,放在幾人面前的桌子上打開,里面不少東西都露了出來,大多都是木頭雕刻的玩意,看著奇奇怪怪,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