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個方面,可以隨著發展按照你的要求,重新規劃部門,將衙門真的輔助功能提高,老百姓不愁吃穿,家家有余糧,偷盜糾紛自然就少。
府衙真正的功能,不僅僅是審案子、收繳稅金、賑災放糧,這些都太過片面了,一個通州今后如何發展,如何利用好運河水路,讓下一代能吃飽穿暖安居樂業,作坊鋪子能發展更好。
即便是鄉紳也不是靠著克扣租子稅負過日子,這才是一個知州,甚至是布政使需要去思索的問題,想明白這些,自然知道衙門的部門都怎么做,如何設立。
反正皇帝已經給了權利,那就好好改一改,將通州來個大變樣,經濟發展,修橋建路,連接碼頭直抵通州城和京城,讓農民富足,人人不缺吃穿,孩子有書讀,這才是真正的造福一方。”
劉仁禮瞪大眼睛,半晌都沒有說話。
周恒所說的這些,無一不觸動他的內心,想要造福一方,不魚肉百姓,不是單單審理好案件,完成稅負,遇到災禍就賑濟一下,這只是為官的最低要求。
“你說得對,剛來通州的時候我心里想著,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只要做好本分,讓通州減少案件,百姓能夜不閉戶,春澇的銀子能分發到農戶手中,鄉紳的租子不至于太高讓百姓不被餓死,免得成為流民背井離鄉。
現在回頭看,我看待事物的目光短淺了,自從治理春澇的水渠修建好,無論百姓還有當地鄉紳,對我的信任高了不是一點兒。
隨后種植兩種作物,一個個得到了真金白銀,這是他們之前無法想想的,畢竟土地有八成都是之前的坡地和荒地,并非良田。
之后看到產量,夏季的播種沒用怎么費力氣,就按照我們之前設計的推廣措施一公布,不到半個月,通州金土豆和玉米的種植面積,已經覆蓋九成。
這是什么概念?
就是說,除了菜園還有一些豆類,剩下的糧食全部都沒有種植,只是金土豆和玉米兩種作物。
或許是因為利益,或許是因為那些條例的恐懼,無論怎樣能按照府衙的要求完成種植,我還是非常欣慰的。
不過聽你說了這份規劃和暢想,突然之間讓我覺得有了方向,之前一直是如在濃霧中,雖然知道向前,但真正要怎么做,如何做還是迷茫,可身上的擔子越來越重,讓我覺得透不過氣來。
現在不會了,我需要好好想一下,擬出來一個章程,如若陛下應允,我這里就開始實施開辦學堂、修一條通往京城的路、辦一個飼料加工廠,最好能搞一個你們北山那種暖棚。”
周恒伸手攔住劉仁禮的動作,他說得正在興頭上,從周恒的提議里面瞬間想到好多內容,被周恒如此一攔著,頓時愣住了。
“怎么了?”
朱筠墨晃悠著腦袋,在旁邊一邊剔牙,一邊晃悠著雙腿。
“皇伯伯之前都說了,通州之事無論大小,皆有你劉仁禮來做主,可以不按照朝廷各項律法執行,他要看到的是通州推廣開兩種作物后,通州的整個變化,你的治理能力。
你這樣遞上折子,豈不是多此一舉,通州這里的具體情況,皇伯伯并不清楚,而你將最終的決定權還回去,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