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恒點點頭,“那我和秀兒先回客棧了,明天一早過來,施針用藥,還有這個掛水,都需要用上,只要照顧的細致周到,飲食上再好好調養,一定一天比一天強。”
馮玉嬋笑了一下,似乎并不在意這些。
沒用他們送,周恒扯著秀兒就出了府衙,秀兒三步一回頭,滿臉的擔憂,周恒忍不住笑了起來。
“秀兒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話要跟我說?”
劉秀兒嘟起嘴巴,嘆息一聲。
“看到嫂嫂這樣照顧兄長,我其實不擔心,你跟我說實話,到底兄長的病要緊不,我看又是抗炎,又是活血化瘀疏肝理氣的藥劑,我怎么心里有些沒底?”
周恒抬手敲了秀兒額頭一下,聲音不小,秀兒直接瞪眼了。
周恒一把扯住秀兒,瞪的眼比秀兒還大。
“瞪什么眼瞪眼,打你都是輕的,你的醫術也是我傳授的,我親自診治好施針,你有什么好擔心的?是信不過我的醫術,還是對你哥的身體沒信心?”
周恒一頓嚷嚷,秀兒反倒放松了一些,朝著周恒瞇起眼笑了笑。
“關心則亂,那是我唯一的親人,我真的怕兄長有事兒,當時我脖子上長瘤子的時候,都沒有現在害怕,就是那種不受掌控的恐懼,很擔心。”
笑著笑著,秀兒的眼淚流了下來,周恒突然心里一疼,一把將人攬入懷中,輕輕拍著后背。
“傻丫頭,一切都會好的,有我在無論是劉大哥的身體,還是通州的建設,我都盡己所能去幫助他,這樣總行了吧?”
秀兒擦去眼角的淚痕,直起身子,似乎對剛剛曖昧的舉動有些不好意思,趕緊退后一步,抬眸看向周恒。
“別的倒是好說,這修路可是大工程,如若銀子不夠,投資沒有這么多可怎么辦?難道都你擔著?”
周恒笑了,“其實說實話,我最不擔心的就是這個,如若沒有一個人投資,那么這銀子我就全出了。
但前提是,道路兩邊的地皮我都買下,是開設新型車胎修理廠,還是車輛保養站,或者是醫館商鋪,這些都是我的。”
秀兒想了一下,隨即更加擔心起來。
“這個說說還行,這要是都自己建設需要多少銀子,不行這怎么可能?”
周恒笑了一下,神秘兮兮地仰起頭,畢竟很多細節不能跟秀兒說,多一個人知曉就多一分危險,畢竟朱筠墨都不知道那些金子的存在。
“銀子北山有,開銀號都夠,別說干這個!”
秀兒微微蹙眉看向周恒,北山和回春堂有錢她知道,不過再有錢這也是動輒幾十萬的銀子,不是開鋪子買地皮,修建三條路,如若按照北山修路的標準,那是超級燒錢的。
“我知道這半年多賺了不少銀子,不過這是修路,我看過兄長的那份預算單子,需要幾十萬銀子啊,之前又是建設新作坊,又是大同救援,又是投入福建的橡膠園,哪兒有那么多銀子啊?”
周恒知道秀兒擔心,趕緊將她拽到一側,低聲在秀兒耳邊說道:
“這里不方便,不能跟你詳細說,不過你放心銀子或許沒有那么多,但是我有金子,別說是修路,就是建一座通州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