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門,就看到外面裹著青色披風的周恒。
白卿云臉上帶著不解,剛要說什么,周恒抬手比了一個禁聲的手勢,上前扯著白卿云的手,直接朝著猛獸園跑,沒有一句話,就這樣快步跑了起來。
周恒沒看到的是,那個侍衛被剛才的車夫叫到一邊兒,抬手點住穴位,扛著人直接直接跳入林子深處。
周恒挑簾,發現馬車上沒了龐霄的影子,車夫更是不在,他拽著白卿云上了車。
白卿云盯著周恒,沒有主動問一個字,就這樣死死盯著,其實到了這個時候,她心里多少猜到一些。
周恒從懷中掏出來一摞銀票,不知道有多少,反正揉成一卷,瞧著至少有幾千兩,一股腦塞到白卿云懷中。
“現在聽我說,廠衛已經查到你的身份,我是提前過來的,你現在就走,喬裝打扮也好,隱姓埋名也好,再也不要回到京城,金烏教的事兒即便完結,你也不要再回來,聽明白了嗎?”
白卿云沒說話,只是抬眼看向周恒,仿佛這些話都沒聽到似的,如此淡然的表情,讓周恒更加著急。
伸手抓住白卿云雙肩,用力搖晃了幾下。
“你傻了嗎?我說話聽不到?”
白卿云搖搖頭,深吸一口氣,淡然地說道:
“你什么時候知道我的身份的?”
周恒一怔,眨眨眼眉頭緊蹙,這丫頭現在怎么糾結這個,不過他知道白卿云是個倔強的,當時她養父死的時候,她就差點兒自殺,那狠厲不作假。
“船上,我們從清平縣回京城的時候,我就知道你是有意接近我們的,雖然不知道身份,但知道一定是有人指使,只是我一直沒發現是誰指使。
今天聽了霄伯的消息,我才知道是金烏教,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你趕緊別耽擱時間,快走行嗎?”
白卿云笑著搖搖頭。
“公子知道消息,能過來告訴我,我已經很開心了,我想說北山的爆炸案并非我所為,不知道你是否相信?”
周恒點點頭,急切地說道:
“我信,之前你養父自殺的時候,我就信你了,不然怎么可能帶你到北山?
我這么愛財,總不至于將劇院交給不信任的人打理吧,現在說這些沒有意義,你還是聽我的,趕緊離開京城,隱姓埋名才能求得平安。”
白卿云固執地搖搖頭,嘆息一聲抬眼看向周恒。
“我不能走,走了你也好、霄伯也好、世子也好,都會受到牽連,即便不受到牽連,也會讓皇帝懷疑。
我自幼被養父養大,他跟金烏教的關系,也是來京城之后我知道的,之前他并未說起。
只有我去了廠衛,才能證明你們跟此事無關,所以我不走......”
周恒打斷她的話,這丫頭上來倔強的勁兒,誰都說不動,但是他還是希望試一試。
“你不聽我的話了?”
白卿云笑著看向周恒,“我知曉自己的身世后,知道不能跟公子更進一步,不過能得到公子的信任,還有如此呵護,我死了又何妨?
您別勸我,我不會跟你走的,北山已經算是我的家了,雖不能再在這里,可我也不希望因為我將這里的一切毀掉,我該面對因我而起的一切,公子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