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至少是他活著的時候我不知道。”
劉富棟笑了,這笑容非常陰森可怖,整張臉扭曲起來,臉頰上的疤痕被擠得變形,白卿云仿佛沒瞧見,還是那樣淡然地盯著他。
“好,很好!那就說說,你是如何知曉你養父和金烏教有關的吧?”
白卿云朝后靠去,這椅子非常大,雙手被束縛后,想要靠到后面已經做不到,人只能被固定一個姿勢,白卿云也沒有在意,接著說道。
“北山爆炸案之前七日,當晚我正在休息,突然覺得窗前有黑影閃過,我趕緊起來掌燈,開門看了看什么都沒有發現。
就在我回到房間的時候,一個黑衣人站在我房內,那人只是手一抖,我整個人就被吸了過去,我手中掏出來的迷藥,也落入那人手中,那人帶著一張面具,是惡鬼的面具,極為可怖。
雖然看不清他的容貌,我知道他在打量我,過了不知多久,才將我的脖子松開一些,我當時已經窒息的要暈厥過去,那人只是舉起我的迷藥瓶子端詳了半天,隨后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
不愧是吳老七的徒弟,保命的手段也如出一轍,不知道這些年多少人折在這上頭,吳老七呢?
我當時就知道,他要找的人是我養父,當時我非常混亂,養父的死我一直覺得不一般,似乎是得罪了什么大家族,直接是要命的那種,這個人知道養父,但是不知道他死了,讓我非常疑惑。
我說,我不知道你說得是誰。他笑了聲音不小,一點兒沒有掩飾的意思,我當時想完了我院子里面的人,恐怕都要遭毒手了。
然后他說,別裝糊涂,你養父在哪兒?我說死了,在京城瀟湘館被逼死的,他愣住了,完全沒想到這個結果,再度捏緊我的脖子說。
什么人干的?我說不知道,他不信,見我都快窒息,這才松開手,他接著說道:不管吳老七在不在,我都是金烏教的人,所以要我按照他們的指令做事,還給我喂了一顆藥丸。
我沒有問什么是金烏教,我知道那一定不是什么名門正道的地方,養父雖然沒有說過,但我能猜出來一些。
養父雖然帶著我唱曲兒賣藝討生活,可是我們從來沒被打或者吃虧過,更沒有缺衣少食,這與普通的賣藝人,差別還是很大的,雖然不明白,但我知道不一樣。
然后那人說,我養父是金烏教逃匿之人,罪孽深重,雖然死了但該做的事兒我必須做下去,畢竟我也是金烏教抱養的孩子。
我不認,我說要安排去找我養父,他死了一切都了了,你們過來說這些我不認,如若覺得我是可以掌控的,那現在就殺了我,免得大家費力。
那人氣壞了,捏著我的脖子不松手,我快暈過去了也沒求饒,最后那人松手了,他說給我吃的是控制心神的藥,三個月內不吃解藥渾身如螞蟻亂爬,最后心痛而死。
然后說讓我想好后果,之后會給我消息,讓我如何做,如若不照做就沒有解藥,爆炸案前兩日,我收到一張字條,讓我在演出的時候,引起慌亂,讓觀眾快速撤離造成意外。
我沒聽他的,紙條直接撕了,想了一下沒找公子,畢竟這不是什么好事兒,隨后北山就出事,公子一直忙著照顧傷者,之后就去了通州,我再也沒見到人,至于那人也沒再出現過。”
說到這里,白卿云停了下來,劉富棟走到白卿云近前,舉起手用力擊掌兩聲,片刻牢房門前來了兩個人,劉富棟直接吩咐道:
“請胡伯進來吧,給白姑娘診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