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點聲!”
“......”
隨著一聲聲驚呼,周恒一頓,瞥了一眼那兩個小子,趕緊撥開二人,直接出了車廂,站在車轅上,舉著望遠鏡仔細看向榜單。
一甲只有一張紙,上面赫然是三個名字,狀元薛銘宇,榜眼張景瑞,探花許晉亨。
前面,已經開始有人圍著一個男子不斷道賀,從口型判斷這人應該就是那位許晉亨,一身儒衫洗的有些泛白,看年級至少有三十多歲,此人激動的已經淚流滿面。
周恒放下望遠鏡,看向跟著自己出來的二人,笑得已經合不攏嘴。
“不錯,沒給我丟臉,狀元和榜眼被你們二人包攬了。”
薛銘宇一驚,瞪大眼睛有些不知所措。
張景瑞也收起笑容,那些人喊叫的聲音他已經聽到了,臉上歡喜的不行。
薛老大急了,一把奪過去望遠鏡,舉起來看向榜單,周恒臉色一沉。
“喂,我說你怎么這個樣子,都狀元的兄長了就不能穩重一些,望遠鏡給我,我還要找一個名字!”
薛老大看過榜單,他抿著唇沒有笑,更沒跟周恒爭辯,將望遠鏡遞給周恒,用力拍拍銘宇的肩膀。
“一會兒回去買些香燭紙錢,給爹娘燒燒紙,跟他們說一下你考中了,我們薛家終于要出一個官身的人了,這都是爹娘在天保佑。”
銘宇不斷點頭,眼睛不爭氣地泛起水霧,非常認可兄長的話,還未等他說。
周恒放下望遠鏡,他原本想找一下朱孝昶的名字,不過這兄弟二人的話讓他很火大,站在車轅上指著二人頓時瞪眼了。
“我說你們倆想啥呢,你爹娘教你算學的,輔導你詩文的,還是幫你訓練策論的?這會兒知道去燒紙錢了?如若燒紙錢管用,你天天燒紙錢就行了!”
說完周恒直接從車轅上跳下來,銘宇嚇了一跳,趕緊跪倒在地,畢恭畢敬地給周恒施禮。
“多謝公子,不現在可以叫公子師尊了,多謝師尊悉心教導,不然銘宇還是懵懂無知。”
張景瑞也跟著跪下,砰砰砰三個響頭,那聲音一點都不摻水。
“景瑞多謝師尊教誨,師尊不但救了景瑞的性命,還讓景瑞真正認清今后的路要如何走,這是景瑞二十多年的人生中,從來沒有過的,叩謝師尊!”
如此一番動作,引來無數人的目光,眾人原本在研究張景瑞怎么沒來,還有那個叫薛銘宇的狀元到底是誰,為何從來沒聽說過,看到后面這一幕,瞬間明白。
人家薛銘宇和張景瑞竟然是一個師尊,不過這個師尊似乎年紀不大,身上穿著倒是華美,人也俊美,只是年紀看著比張景瑞還要小些。
人群中一個身影擠到后面,仔細一看,渾身一顫,差點兒栽倒,被身側的人一把扶住。
“怎么是他?這怎么可能?”
此人不是別人,就是周恒要找的朱孝昶,旁邊扶著朱孝昶的男子見朱孝昶這個表情,不用問就知道,朱孝昶跟這人相識,趕緊興沖沖地湊過來問道:
“朱公子,這人是誰啊,教了兩個人,竟然一個是狀元一個是榜眼,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朱孝昶抿緊唇,控制著自己的情緒,這時候人多,如若發作,真的是丟人到家了,他咬咬牙從牙縫里面擠出來幾個字。
“他是忠遠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