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有勞兄弟了,我先去張大人府中一趟,事關重大還是要親自稟報!”
那人一看張懷遠知道張輔齡的府邸在哪兒,顯然不是第一次來京城的人,臉上的親切感更甚,一邊說著好,一邊吩咐人快去找周易安。
張懷遠沒等,上馬朝著張輔齡的府上走去。
他雖然沒進去過,但聽劉仁禮說過位置,轉過兩條街,就看到一處不大的宅院,上面寫著張府兩個字,下馬還沒進去,就看到一頂轎子緩緩行來。
張懷遠趕緊將馬拴好,站在一側,張輔齡似乎聽到身側人的回稟,挑簾朝外面看了一眼,見到是張懷遠趕緊吩咐落轎,人也隨即快步下來。
“張懷遠,你怎么來了?”
張懷遠作勢要施禮,張輔齡趕緊揮袖,這個時候趕過來,顯然是有急切的事情,張輔齡臉上顯得極為重視。
“張大人我家大人寫了一份折子,希望您能代為交給陛下,另外今日午時,在回春堂的通州分號抓了兩名刺客,逃跑十數人,此刻尸身已經運抵順天府,還希望周司直能查驗一二。”
張輔齡一聽,這是絕對出了大事,趕緊一擺手。
“來人,快我們回順天府。”
這邊一吩咐,轎夫都動了起來,撒丫子朝著順天府的方向跑去,張懷遠一看趕緊上馬追上去。
片刻到了順天府,門前拉棺材的馬車已經空了,顯然尸身全都安置好。
張輔齡快步進去,張懷遠緊隨其后,直接朝著驗尸房走去。
一推門進去,兩具尸體已經擺放在臺子上,周易安站在旁邊帶著張生一起查看著,房內并無他人,見張輔齡進來趕緊施禮。
“大人!”
張輔齡一擺手,走到近前,手中拿著奏折,顯然是已經看過一遍。
“沒有外人,張師爺直接說怎么回事兒。”
張懷遠稍微組織了一下語言,將今天的事兒說了一遍,當然是周恒希望表達的那種說辭,越聽張輔齡的眉頭越是緊蹙。
“易安你可發現什么?”
周易安此時已經將兩個尸體的衣衫全部除去,張生之前怕影響判斷,并沒有仔細檢查,只是查看了手掌還有口腔,別的沒敢動,這會兒都除去還是看到一些不同。
“大人請看,這二人年紀在三十至三十五歲之間,他們身上多有傷痕,這些傷痕不是一次性造成的,最長的甚至是二十年前的舊傷,即便是戰場上的老將軍,身上的傷痕也達不到如此密集,因此身份不言而喻。
另外這二人身高,都低于尋常男子,臉部圓潤,沒有過多棱角,單眼皮皮膚比尋常男子白皙細膩,四肢較短,薄唇鼻梁塌陷,從容貌上來說,這二人并非北方人,而是川南人。
牙齒中夾雜的毒藥,我提取了一些,聞著味道就可以判斷,這是箭毒木又稱見血封喉,只要一滴,別說是人,就是牛都可以瞬間心臟麻痹倒地而亡。
再者這箭毒木,在長江以北幾乎見不到,多產于云貴兩地,當然川南也有,這個藥我在師叔的實驗室見到過,這箭毒木的種子卻可以治療痢疾,還是極為有效的一種藥物。”
張輔齡微微垂頭,周易安的查驗太關鍵了,既然是毒發身亡,開膛破肚的意義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