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恒有些乍舌,現在能查出來有孕,最早也就是一個多月前三皇子奮斗的結果,那時候可是剛剛術后解禁,七個有孕的,這是多努力奮斗?
朱筠墨看向周恒,他已經明白,周恒不希望跟方華說太多,尤其是跟三皇子之間的關系,畢竟言多必失。
“一會兒送些五糧液,然后再準備一些保胎的藥物,還有我們拿回來的那些新奇刺繡和布料送過去如何?”
周恒點點頭,“可行,晚些要不我們過去一趟,這個道賀雖然晚些,也還是要親自去顯得重視。”
方華搖搖頭,趕緊擺手說道:
“派人送去就行,至于去賢王府還是算了,畢竟最近這樣亂哄哄。”
周恒這才抬頭,他就是希望方華講講京城的事兒,至少能說的要多說一些。
“小方公公還沒說,到底京城怎么了,為什么不能回去?再者我還想進宮去看看陛下,陛下的身體到底怎樣,我看看能否幫著診治一番!”
周恒說得非常誠懇,方華嘆息一聲,他知道今兒必須說點兒什么,不然真攔不住這倆人。
“陛下就是累了,劉院使在宮里照顧著,都沒出來過,各位皇子還有大臣求見都被擋在外面了,過多的話不能說,不過你放心,陛下沒什么大事兒。
不過,朝堂上這些大臣們可是有些不安分的,又是議儲,又是分權,太子比較沉穩,所有事兒都不發表言論,更沒有表態,只是說一切等著陛下定奪,各項政務的處置,不冒進也沒有過于苛責。”
周恒瞇起眼,顯然這不是太子為人處世的方式。
平日如若到了這樣的時刻,太子早就跳出來,指手畫腳,或者是直接大包大攬,顯然有人背后操控。
方華雖然沒說全,可意思已經非常明顯,講完這些還朝著周恒眨眨眼。
“伯爺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周恒點點頭,方華接著說道:
“廠衛的人都已經放出去了,大伯自從接到你的那封信,人就怪怪的,我也不敢多問,他分配任務的時候,我聽到一部分。
說是最近京城周邊匯聚的人有些多,川南和江南各地今年并未報什么災荒,可流民已經涌入,倒是沒進京城,不過周邊都匯聚了不少,聞尚書用太子的名義,直接設立了粥棚,算是安撫住這些人。
可現在晚上天氣已經見涼,這些人如若還是留在京城,一入冬將死去大半,畢竟太子著手辦的,三皇子他們并未插手,很多朝中大臣因為此時討論的非常激烈。”
周恒沉默了,突然來了很多流民,大體知曉是從川南和江南來的,這些人也沒有訴求,更沒有朝著京城內涌動,只是聚集于此,怎么聽怎么覺得怪異。
難道......
周恒一哆嗦,似乎自己想的有些深,不過也不是沒有可能。
“我們身在通州,雖然距離京城有段距離,可并未發現有什么流民啊,再說通州招募修路之人,男女都可過去勞作,只要出力氣,別說是吃飽穿暖,比一般商鋪勞作賺的多得多,怎么還要粥棚施舍?”
方華抓抓頭,顯然也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