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
高啟強的一萬塊確實讓陶桃記在了心上。
雖然陶桃知道,這錢應該只是上位者對食物鏈底層者的憐憫與賞賜。
但她覺得,自己總該對這位好心的老板抱有感激之心。
可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里,陶桃卻沒有機會再見到高啟強出現在白金瀚,便只能將道謝的事情放在心上。
這天是陶桃來到白金瀚工作的第三個星期。
盡管她來的時間并不長,可憑借這張清純又欲望的面孔,陶桃一躍間成為了白金瀚里被客人們記得的陪酒女。
可惜陶桃狠不下心來做起那種白金瀚私底下的生意,倒是讓不少男人很是惦記。
然而此時的她忍著劇烈的腹疼換完衛生巾,想著等會跟林姨說聲請個假提早下班。
卻不想自己正從衛生間里出來,林姨便又打算把她帶去新的包廂間。
“呀,桃,你在這呢”林姨拉著她“姨找你好久了,快跟我去徐老板那里,他點著名要見你呢。”
一聽到又是要陪客,陶桃只覺得自己的子宮又是一陣抽疼。
“姨,我能不能請個假”她指了指自己發疼的地方,臉色蒼白地說道“我來月事了,有點不方便。”
“哎呀,這可不好辦啊”林姨頗為難為情地看著陶桃,言語里滿是無可奈何“那徐老板上個星期來過一回就記得你了,非要把你喊過去。”
“而且啊,他是徐江的兒子徐雷。上次虎哥就說過,讓我們最好別得罪這個人”
“”陶桃露出迷惘的神色。
想起陶桃之前并不在京海生活,林姨便簡單地給她解釋了下這里面的情況。
白金瀚的上一任老板徐江,是現任老板高啟強給送進去監獄的。
而作為徐江獨子的徐雷,本該是由他來繼承這個產業,卻不想被高啟強的干爹陳泰買下轉手送給了高啟強。
所以某種程度上講,高啟強與徐雷之間,目前已經積攢下了不少仇怨。
可上次徐雷來到白金瀚后,也沒有做出其他的行為舉動,所以白金瀚沒有禁止他來這里。
只要對方不挑事,下面這些底層員工也不留下讓對方挑事的把柄,就權當他是普通的客人舒舒服服伺候著。
沒想到她們這群人居然會淪為老板們吵架的導火索,陶桃也不好再推辭什么。
“知道了,姨。”
她認命般地嘆了口氣“我先回房間找點止痛藥來吃,很快就過來。”
009
回到休息室,陶桃從手提包里翻出止痛藥,疲憊地把東西吞了下去。
陶桃本就屬于會痛經的體質,而且離家的那三年里她又沒有好好調理過身體,所以每次來月事時都會痛得死去活來。
雖說每次吃下布洛芬后她總會舒服很多,但她的臉上還是肉眼可見的蒼白之色。
重新化上妝容后,陶桃本想換雙矮點的高跟鞋,可想起上次的鞋她帶回家忘了拿回來,便只能無奈嘆了了聲氣。
明明客人的包廂就在過道拐彎的不遠處地方,此時陶桃卻只能扶著墻,勉強地軟著腿走路。
“強哥,徐雷那小子今晚又來了也不知道要干什么”
“沒有鬧事的話就不用管,他掀不起什么風浪。”
“上次你好心幫他在泰叔面前說話,他自己惹得泰叔不高興,這能怪誰”
“呵,我把他爸送到條子那里,又占了他在泰叔那里干兒子的位置,他跟我不對付是正常的。”
“我看那小子就是敬酒不吃吃罰酒,非要在您的虎口上拔牙”
“”
對話結束,高啟強與唐小虎帶著手下一群兄弟從拐彎處經過。
他們一群人走得風風火火,而走在所有人最前面的高啟強,正好與準備走向拐彎的陶桃碰上了面。
毫不意外的,本來因為肚子痛沒什么力氣走路的陶桃,自然是一頭栽進了對方的懷里。
“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