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雀廟的人向來以神秘著稱,甚至擺在明面上的身份只有他們的首領,一個常年住在銅雀廟里的住持。
沒有多少人相信那個叫道成的年輕人會是銅雀廟真正的首領,因為不會有領導者把自己放到臺前。
在咒術界高層眼里,這是十分危險的行為。
一直以來,不管是什么時候,咒術界的高層一直隱居在幕后,防備著來自敵對組織此處特指銅雀廟的襲殺。
這次要入學的人是銅雀廟第二個被擺在臺面上的人。
有很多人猜測他會不會接任銅雀廟的領導人,畢竟這個人的術式是那么的特殊。
咒靈操術,不管是在銅雀廟的記載里,還是咒術界的記載里,都不是什么無名之輩。
就算還在車里,五條悟就已經期待上了這次碰面。
夏油杰對五條悟的第一印象很復雜。
第一眼看過去,給他印象深刻的是那副黑色的墨鏡,在他的印象里,那樣的款式只有盲人會戴。
咒術師有那么缺人嗎。
不過看著五條悟嘴角若有若無的微笑還有那明顯的滿頭白發,夏油杰還是硬生生的把剛到嘴邊的疑問咽了下去。
算了算了,尊重、祝福。
他以后做早課的時候會注意給對方祈福的。
來之前夏油杰已經做好了被咒術師冷落和孤立的準備,但是面前這位咒術師對他的態度出乎意料的不錯。
這種不錯一直延續到他們走到空曠的操場上。
“我聽說銅雀廟的術式很特殊,能讓我看看嗎”
銅雀廟有什么特殊的術式嗎
他怎么不知道。
夏油杰有些茫然,但是臉上并沒有表現出來。
五條悟的請求,不如說是命令,帶著不容拒絕的余地。
道成住持跟他普及術式的知識,對咒術師來說術式是命根子一樣的存在。
道成住持當時是這么說的
“但是銅雀廟不同。”
“對我們來說,沒有術式才是最好的。”
再多的,夏油杰也不知道了。
他不知道怎么回答面前這個白發的咒術師,也不喜歡白毛咒術師的態度,干脆保持著禮貌的微笑但并不回答。
夏油杰的沉默被五條悟理解為保密,不過五條悟也不在意,左右他有六眼,想看就能隨便看。
不過在這之前
他要先試試面前這個被傳為銅雀廟未來接班人的底。
“來打一架,如何”
五條悟走上前去,勾住了夏油杰的肩膀,用商量的語氣說出不容拒絕的話語。
這才是他今天真正的目的。
和銅雀廟的家伙打一架。
那群老家伙這幾天在他面前刻意引導要的估計就是這個結果,但是實際上就算他們不搞什么小動作五條悟也會這么做。
銅雀廟的術式傳承這千年都穩定的不可思議,就算是天災還是人禍,都無法阻絕術式的傳承,讓人浮想聯翩。
不過五條悟想打一架理由并不是這個。
他只是單純的無聊,想要打一架。
順便檢驗一下只存在于書中記載的咒靈操術,是否名副其實。
聽到五條悟的話,夏油杰的臉色一下子就冷淡下來。
他真傻,真的。
咒術師都是瘋子,這是他離開之前道成住持對他的叮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