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銅雀紀年的第二本起,敘事的風格換的徹底,就好像從輕的作者換成了一個嚴謹的學者,字里行間,透露的都是嚴謹認真。
夏油杰翻開第二套書,書的開篇就是這樣一句話。
銅雀廟的第二代領頭人,名喚道離,銅雀廟在她的手上轉危為安,也在她的手上發揚光大
天氣在一天一天的炎熱起來,但是早上和晚上依然還是會有些冷,這樣的天氣穿衣服總是煩惱的。
不過像伏黑甚爾這樣的人是不會有這樣的煩惱的。
足夠強健的體魄足以解決很多問題。
比如現在。
眼都不眨的干掉一只剛誕生的咒靈,伏黑甚爾又開始了新一天的巡邏。
他巡邏的區域很廣,已經包含了銅雀廟所在的一整個街區,外加上街區附近的延伸。
道成布置給他的任務也很簡單,不留痕跡的肅清這片土地上的咒靈,以及一些不懷好意的人。
天予咒縛在掩蓋痕跡方面有不錯的優勢,伏黑甚爾已經數次險險的和那個他在車站內埋伏過的特級錯過。
他也曾遠遠的瞥見過一眼那個特級,大概也知道了那個特級在做什么。
也不知道銅雀廟領頭人的腦子是怎么想的,讓一個特級做家門口的保安
不過現在保安這份工作已經是他來做了,他也沒資格說什么,因為原因也顯而易見。
野獸一樣的直覺告訴伏黑甚爾,那個特級估計出問題了,而且問題不小,從伏黑甚爾偶爾瞥見的那幾眼,一些細枝末節的東西他就可以看出一些問題。
他又想起了那把匕首,印象實在深刻。
薄薄的一把,上面刻著花樣復雜的術式,像是一片被弄臟的雪。
那上面的詛咒絕對不是什么普通貨色,不過一想到是咒術師的東西,一切問題又好像都合乎常理。
咒術師總喜歡把最惡毒的詛咒留給自己人,而不是站在他們對立面的咒靈。
“對不起,我錯了”
“你這個禪院家的叛徒”
“銅雀廟的看門狗”
即使遠離了刀尖上舔血的日子,伏黑甚爾卻感覺日子反而比以前更好過了一些。
不管怎樣,看咒術師倒霉總是讓人心情愉悅。
他也曾經悄悄地去銅雀廟看過,葵和惠在那里過的挺不錯,至少比跟著他強,不會被突然找上門的仇人順手干掉。
現在至少不會有人會去銅雀廟的總部鬧事,除非銅雀廟要倒了。
目前看來這似乎不太可能
想要扳倒銅雀廟首先要殺掉那個他看不透的住持,然后殺掉那個特級,最后殺掉那個會咒靈操術的小鬼52gg,d。
上面那三個都是狠角色,哪怕是排在實力最末的那個小鬼。
何況這還是擺在明面上的牌,誰又知道銅雀廟暗地里藏著多少東西。
至少前陣子那場銅雀廟對咒術界降維式的經濟打擊,就連在家待業的伏黑甚爾也有所耳聞。
沒有人敢低估銅雀廟的實力。
妻子和兒子被放在絕對安全的后方,不用為生活發愁,不用過朝不保夕的生活,還不用給該死的咒術師賣命。
平心而論,伏黑甚爾對現在的生活還算滿意。
說到底,他想要的并不多,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就好像一個遙不可及的美夢一樣難以實現,以至于當它實現的時候,伏黑甚爾還有些恍然。
或許是因為過去擁有的太少,他對現在的一切都無比珍惜,生怕眼前的一切都會像幼年別人對他的期待一樣,被毫不在意的丟到地上,
摔個粉碎。
現在的一切就很好了,總有一天,他能夠光明正大的回到葵和惠的身邊。
這么想著,伏黑甚爾看著面前的咒靈,毫不猶豫的揮舞起天逆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