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還有咒物作為分身不錯,但是他更想痛痛快快的打完這一戰。
他想要剖開對面那個自稱仙人的家伙的胸膛,看看里面到底有沒有一顆正在跳動的琉璃心。
然后再一口一口的,把那個家伙,拆吃入腹。
在不遠處的里梅聽到召喚,用術式召喚出冰墻,借著冰墻,穩穩當當的把19根手指送到了宿儺手里。
手指一到手,宿儺的手里就立馬長出嘴來,把所有的手指吞下。
味道很不好,但是現在的情況也只能將就。
十九根手指下肚,術式中所有的細枝末節被補全,瀕臨枯竭的咒力也再度得到補全,他的腦后隱隱約約要再長出一張臉來,伏魔御廚子也擴大了一倍。
不管怎樣,他都要掏出對方的心臟。
另一邊的魈被突然冒出的冰墻短暫遮掩了視線,雖然下一秒冰墻就被和璞鳶擊碎,但是冰墻后宿儺的氣勢卻在以一個詭異的速度攀升。
這讓魈皺了皺眉。
這不尋常。
雖說他現在身上的傷看著恐怖,但是大多是皮外傷,頂多是血流的多了點,但是并不礙事。
他很肯定,他能贏。
但是現在,對面的宿儺給他的壓力在迅速增加。
但是不管怎樣,宿儺今天必須死在這里。
心下一凝,手中的和璞鳶隨心一動,趁著宿儺還站在原地,就朝著宿儺刺去。
兵器再度交鋒在一起,這一次魈感受到了明顯的不同。
宿儺的力量增加了。
不只是力量,還有速度,乃至于對術式的運用和對時機的把握。
這讓原本難度中等的戰斗變得兇險。
宿儺的武器不止一次的從他的要害前險險的劃過,再往前一寸,就能夠重創他。
不過魈并不在意宿儺突然變強的原因。
這世上無法讓人理解的東西太多了,如果都要搞清楚
沒人能搞得清楚。
帶著面具的魈發了狠,繼續催動著自身的儺舞。
他現在只覺得很熱,就像整個人都被點燃,在劇烈的燃燒。
耳邊依然還有詛咒在竊竊私語,身后偶爾會傳來幾道隱晦的視線,
但是,那都不重要。
宿儺必須死在這里。
領域里,兵器碰撞的聲音越來越頻繁,宿儺和魈下手也更加兇狠。
又一次躍起,魈看著似乎近在眼前的紅日,想起了一段很久很久以前的往事。
他一直以為自己忘記了,但是沒有。
那是一個擁有橘紅落日的黃昏。
深受邪祟災禍的村民們含著熱淚,設立了一個祭壇,獻上他們為數不多的牲口與濁酒,請求神靈的保佑。
那些祈禱傳到了他的耳朵里,所以他出現了。
戴著面具的他被村民們視為神靈,跪下來祈禱他的庇護。
“我非神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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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記得當時他哽了一下,隨后繼續生硬的開口。
“獻上酒食。”
眼帶敬畏的村人獻上一碗濁酒和一小碗肉,沒有動肉,他接過酒,稍稍抬起面具,淺淺抿了一口,隨后摔碎在旁邊。
在村人看不到的世界里,金色的絲線從這片土地中升起,最終連接到他的手腕上。
契約已成。
“如遇失道曠野之難,路遭賊人之難,水火刀兵之難,鬼神藥毒之難,惡獸毒蟲之難,冤家惡人之難,便呼我名。”
“請告知我們您的名號。”
下面的村人跪了一地,背上被紅日刷了一層紅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