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完了人家的頭,一斗也從兜里掏出了一顆糖,塞在他手里。
權當作報酬。
他覺得摸到這個頭,他能開心一天。
杏壽郎把他們帶到了待客廳,對他們解釋。
“請稍等,父親馬上就來。”
緊接著不遠處傳來一陣嬰孩的啼哭,他說了一聲“抱歉”,就急匆匆跑出去了。
“他們家還有一個孩子,年紀要小一些。”
一旁的冬月那么解釋道,隨后拎起了一旁的茶壺,倒了兩杯茶,推了一杯到一斗面前,看起來很熟練。
“以前跟在過炎柱身后學習過一段時間,來過這里。”
“哦哦”
一斗也不多問,接過茶杯就抿了一口。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門開了。
一個魁梧健碩的男人走了進來,喚了一聲。
“冬月。”
冬月站起來,對那個魁梧的男人行了個禮。
“炎柱大人。”
這個被冬月稱作炎柱的男人顯然狀態并不怎么好。
他的眼下掛著很重的黑眼圈,頭發很毛糙,沒怎么仔細打理。
順便一提,這位炎柱先生和剛剛開門的杏壽郎一個發色。
該說不愧是父子嗎
“主公大人希望您去一趟東京。”
“走不開。”
煉獄禛壽郎一臉的煩躁,眼底滿是紅血絲。
他的夫人病的很重,他沒辦法放棄。
“我和一斗會替您暫時照看煉獄家。”
這也是沒
辦法的事,據說東京發現了上弦的痕跡,除了柱以外,沒有人可以征召了。
這個消息讓煉獄禛壽郎肉眼可見的煩躁起來,隨后他瞥見了一旁的一斗。
“這個小鬼是誰”
為什么頭頂長著角,臉上還帶著不詳的花紋。
“他是霧島先生的弟子,荒瀧一斗。”
冬月的話讓煉獄禛壽郎陷入了沉思,隨后嗤笑出聲。
“霧島那家伙,還活著啊”
“算了,你們先過來。”
他們這一輩人的帳,他沒打算記在這些個小鬼身上。
跟在禛壽郎身后,冬月和一斗來到了主屋面前。
杏壽郎抱著個嬰兒在檐下輕輕的哄著,看到來人抬起頭說一句。
“父親大人”
煉獄禛壽郎順手把杏壽郎懷里的嬰孩撈在懷里,又摸了摸杏壽郎的頭。
“進去看看你母親。”
“嗯”
隨后煉獄禛壽郎站在門口,一臉認真的對著冬月講。
“你們先回去跟主公匯報,等我過一陣子親自去跟主公請罪。”
這個緊要的關頭,他怎么可能拋棄家里重病的妻子和兩個年幼的孩子而獨身前往東京。
這個道場里已經是他的一切了,他實在是,賭不起。
面對煉獄禛壽郎的請求,冬月也一時無話可說。
畢竟,這是人之常情。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禛壽郎身后的門開了。
“所以,禛壽郎,你打算做一個逃兵嗎”
“瑠火,你怎么出來了,快回去”
“咳咳,不要緊。”
那位仿佛風一吹就倒的夫人披著件外套,攙扶著門框,勉強站立著。
“回答我,禛壽郎,你是不是要做逃兵”
這回輪到煉獄禛壽郎無話可說了,面對妻子的質問,他選擇沉默的轉過頭去。
“你忘記我們結婚時候的誓言了嗎”
“我記得”
“你如果不去的話,我情愿現在就死在你面前。”
瑠火夫人說完這句話又是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幾乎要把所有的內里都給咳出來。
煉獄禛壽郎急得要死,但是嘴一張一合,終究沒有吐出半句話來。
半響,他痛苦的閉上了眼,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好,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