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又不能完全放著不管。
暉難得的感到了頭痛。
良久,他嘆出一口氣。
“我會安排好的。”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空氣中的紫藤花香逐漸淡薄起來了。
流火已經出鞘,一斗注意著周圍的動靜。
空氣染上一股死魚的腥臭味。
來了。
一個黑影從圍墻外翻了進來,直奔孩子們熟睡的正廳。
速度很快,眼睛所能捕捉到的只有一個黑影。
一斗凝神,隨后拔出了自己腰上的脅差,朝著那道黑影丟了出去。
在被脅差擊中的前一瞬,那只鬼靈活的跳開了,只留下脅差插在門柱上。
“嘖,誰啊”
鬼影停下來,春日野暉才有機會仔細觀察這只鬼。
這只鬼的皮膚是青色的,露出來的皮膚長著藤壺和水草,兩只眼睛就像比目魚一樣長在臉的正中央。
姑且就稱它為比目魚吧。
“是你一斗大爺”
荒瀧一斗直接就從樹上跳下去,落到了比目魚的對面。
“嚯,原來是同行,失敬失敬。”
和一斗想象的不太一樣,面前這只鬼似乎還挺講禮貌。
“咱們下層鬼的日子過的都不大容易,要不這波,我們五五分”
比目魚一邊說著,一邊對一斗比了五個手指。
伸出來的五個指頭短短小小,上面還滴著不知名的粘液。
對于這個要求,荒瀧一斗選擇搖頭拒絕。
比目魚鬼看他拒絕,上下打量了一下,目光落在一斗手里的刀上,隨后小心翼翼的收起來一根手指。
“那,四六分”
一斗還是搖頭。
眼見那只惡鬼一副吃了大虧的樣子,又心不甘情不愿的收起來一根手指。
“三七,不能再低了”
這回一斗已經懶得搖頭了,他直接把刀尖對準對面的惡鬼,露出一個笑容。
“當然是全都要啦”
呸,什么玩意
“你,欺人太甚”
比目魚鬼氣急,原本青色的皮膚直接變成了紅色,看起來倒是不像比目魚了。
像
小丑魚。
小丑魚話音剛落,一把巨錘就砸到了它的身邊。
悲鳴嶼行冥黑著臉從一旁的廂房里走出來,手上還是拿著他白天砍柴用的斧頭。
“阿彌陀佛。”
剛剛的對話他都聽見了。
暉在行動前把計劃告訴了悲鳴嶼行冥,也爭得了他的同意,約定今晚一起下手伏殺。
悲鳴嶼行冥出現的一瞬間,一斗就大喝。
“好啊,你們原來是一伙的,約好了今晚在這伏擊咱”
小丑魚看著這變故,本來想跑,但是一斗的叱問讓它呆了幾秒。
就這幾秒,荒瀧一斗已經拿著流火沖到了他面前,對著他一刀砍下。
“噌”的一聲,刀刃砍在鬼的脖頸上,激起了一陣火花,但并沒有留下傷痕。
樹上的暉定睛一看,發現鬼的脖頸上赫然是密密麻麻的鱗片,還有黏液。
麻煩了,是防御型的血鬼術。
中下層的鬼殺隊劍士最討厭的類型之一。
這種類型的血鬼術,呼吸法修煉的不到家根本破不了防。
不過很快,春日野暉的眉頭又舒展開。
畢竟一斗根本不會呼吸法。
所以不存在呼吸法修煉不到家的問題。
一斗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流火,覺得霧島徹也這把刀果然老了。
回去問問冬月要怎么保養。
隨后他把刀收回了刀鞘,看著正前方的惡鬼。
脖頸突然被砍了一刀,小丑魚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不過身后又傳來武器破空的聲音,它下意識的往旁邊一猾。
一把斧頭砍在它剛剛站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