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煉獄家的日子是一個晴天。
看到熟悉的建筑時,荒瀧一斗感覺松了一口氣。
總算到了。
趕在瑠火夫人給他的錢花完之前。
從外面看,道場的樣子似乎和上次他來的時候并沒有什么不同。
于是他敲響了煉獄家的門。
“請問是誰”
門內很快傳來了聲音。
是杏壽郎。
“是我,荒瀧一斗。”
于是門開了。
分別不過幾個月,一斗只覺得這孩子現在瘦的厲害。
隨著大門的敞開,另一股味道也逐漸透露出來。
是酒味。
“抱歉。”
煉獄杏壽郎朝他露出一個有些勉強的笑。
“父親他,最近有些消沉。”
消沉的原因,所有人都知道。
因為瑠火夫人的死。
荒瀧一斗蹲下來,給了煉獄杏壽郎一個擁抱。
“杏壽郎,你做的很好了。”
難怪暉擔心煉獄家。
煉獄家這副樣子,實在不像是沒事。
“謝謝。”
杏壽郎也輕輕的回抱他,像是終于能松一口氣。
走進煉獄家,一斗打量著道場里的狀況。
庭院里還維持著整潔,但是細看的話就會發現一些細節經不起推敲。
杏壽郎真的已經盡力了,但是這個家卻隨著瑠火的去世而一蹶不振起來。
在瑠火夫人的房間外面,一斗看見了煉獄禛壽郎。
他喝的面色通紅,靠在瑠火夫人的房門外,半垂著眼。
他的手邊放著很多空酒瓶,很難想象他到底喝了多少。
或許連血管里流淌的都是酒精也說不定。
杏壽郎看見禛壽郎這副模樣,嘆了一口氣,隨后走上前去。
“父親,醒一醒,有客人來了。”
躺在地上的煉獄禛壽郎聽到聲音,抬起眼皮看了一眼杏壽郎和荒瀧一斗,隨后又回到了之前的狀態。
見狀杏壽郎也只能放棄叫醒自己的父親,轉而面向身后的一斗。
“請先去客廳休息一下吧。”
等到一斗到了客廳,杏壽郎又忙前忙后的給他倒茶,端上一些零食點心之類的。
拿完零食點心,隔壁的千壽郎又哭了,杏壽郎又急急忙忙去哄,把千壽郎哄睡了之后,又去打掃庭院和走廊。
這樣的場景看的荒瀧一斗眉頭直跳。
今天一整天,除了早上那一眼,煉獄禛壽郎再也沒出現過。
到了飯點,荒瀧一斗覺得不能這樣子了。
他義正言辭的拒絕了杏壽郎想要去做飯的想法,自己圍上了圍裙。
做飯這點小事,他還是會的。
雖然他會做的菜不多,但總歸是夠用了。
把米洗好下
鍋,單獨剁碎了蔬菜和肉一起煮,當作主食和千壽郎的晚飯。
另外把薺菜洗好焯水,淋上醬油醋之類的,就可以吃了。
另外烤了三條小魚,單獨盛在盤子里。
這就是一頓晚飯了。
杏壽郎去把晚飯送給煉獄禛壽郎,一斗則是一勺一勺的喂著千壽郎。
千壽郎生的有些瘦弱,抱在懷里也有些輕,聲音也小,像一只小貓一樣。
吃的也少,幾口就不吃了。
荒瀧一斗有些憂愁的看著手里的千壽郎。
這樣的飯量,怎么能長得壯呢。
義勇這個年紀比他能吃多了。
很快杏壽郎就端著盤子回來了。
盤子里的粥碗空了,魚和薺菜一口沒動。
“父親說他沒有胃口。”
荒瀧一斗覺得那位炎柱干脆就是一句話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