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仔細想想他似乎也沒什么要準備的。
畢竟他實在說不來那些長篇大論。
不過發型還是要好好打理的。
為了表示對這次結盟的重視,他決定掏出自己珍藏許久的染料給自己的鬼角上色。
還有給暉兩個女兒的禮物,給天音夫人的禮物。
一想到暉的兩個女兒,他覺得他的心都要化了。
等新年到了,他給的紅包一定要是最厚的
這么想著,一斗數了數自己的錢包。
大前天打工賺來的錢已經花完了。
是時候找一份新的零工維持生活了。
“篤篤”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他的房門被敲響了。
“是我。”
門外傳來牧野純平的聲音。
荒瀧一斗起身去開了門,然后看著牧野純平滿身的血跡嘆氣。
“你該更愛惜自己的一點的。”
“”
回答他的是習以為常的沉默。
再次嘆了一口氣,荒瀧一斗起身去拿繃帶和藥品。
荒瀧派這些鬼,身體里儲備的能量比較少,受了傷之后痊愈速度要比一般鬼慢一些。
為此珠世夫人這些年
研究了一些能幫助鬼恢復的藥物。
“莉達不會愿意看見你這樣的。”
一邊給牧野純平上藥,一斗一邊那么對他說著。
“就算不管,傷口自己也會好。”
“沒必要在我們身上浪費藥。”
牧野純平對此持和一斗完全相反的意見。
“但是受傷很痛啊。”
荒瀧一斗不喜歡受傷。
因為疼痛實在是個令人喜歡不起來的東西。
所以他希望別人不會受傷。
“”
牧野純平以沉默回答他,但沒有拒絕他的包扎。
“手抬起來。”
把繃帶繞著牧野純平腰腹裹了好幾圈,這才勉強遮住他肚子上那個漏風的傷口。
“回綠名去修養一陣子吧。”
“我真怕你的腸子像上次一樣掉出來。”
牧野純平半天沒理他,隨后慢吞吞回了他一句。
“嗯。”
隨后他就著這個姿勢坐在椅子上睡著了。
見狀,荒瀧一斗也只能拿了床毯子,給他蓋上。
荒瀧派里的鬼大多都是這樣。
他們前半生的美好已經消失在某個沒有火光的黑夜,所以接下來所有日子,他們都會燃燒自身來照亮夜晚。
像空島凌太那樣的鬼是極少數。
他也勸過,但沒有用。
最后他只能尊重他們的選擇。
安置好牧野純平,他又回到了書桌前,慢吞吞寫著回信。
現在這封回信是寫給冬月的,寫了一些他最近探聽來的消息。
信的末尾他落下一句
聽說淺草那邊有一場關于夜壺劃掉花瓶的展覽,我決定去那邊碰碰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