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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態度,荒瀧一斗還是跑了一趟。
看來他是找對地方了。
尋了個空當,他找了個沒人的窗口,招呼來鎹鴉,送出去一封信。
也就是把信送出去幾分鐘之后,一個人來到了他的身邊。
“我叫輕井友介,請問閣下如何稱呼”
一個打扮的體面而又成熟的男人來到了他的身邊,臉上掛著得體的笑容。
“荒瀧一斗。”
“失敬失敬,原來是荒瀧先生。”
輕井友介聽心腹說會場里進來了一只鬼,他還以為是什么騙子。
不過謹慎起見,他還是親自過來了。
也幸好他親自過來了。
看著面前人如鮮血一樣的鬼角,赤紅的眼瞳,毫不掩飾的鬼紋和渾身散發的氣勢。
毫無疑問,在他面前的是一只鬼。
這讓他的后背不禁爬上了冷汗。
和鬼打交道實在是太過危險,一不小心就會把命賠進去。
他和鬼交易的時候,都是小心小心再小心。
不然會場門口那個壺就是他最后的歸宿。
“請問荒瀧先生是什么時候來淺草的”
最好說說為什么要來,又什么時候走,當然了,越快走越好。
每一個鬼都是一個不穩定的因素,他不想淺草再呆一個不穩定的炸彈。
這樣的炸彈有一個就夠了。
“今天剛到的,特意為了這場展覽來的。”
看著面前這個中年人,荒瀧一斗誠懇的說了實話。
畢竟他實在不擅長說謊。
況且這也并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
“那就是慕名而來的嘍”
“沒錯。”
荒瀧一斗朝他點了點頭。
這樣的回答讓輕井友介輕松了不少,但是心中又忍不住腹誹。
鬼的審美大概和常人是不同的。
他看這些壺只會覺得惡寒,為了讓那位大人滿意他甚至花錢雇了一些游客,好讓會場看起來不是那么冷清。
為此
他甚至請人寫了好幾篇不同角度贊美這些丑的要死的壺的文稿,
叫他們背下來,
用不重復的語言贊美這些壺。
他生怕壺里的那位不滿意。
面前鬼的說辭讓他降低了一些警惕,于是下一句話就流暢的從他嘴里說了出來。
“那么荒瀧先生覺得這些壺怎么樣”
既然是慕名而來,而且同樣是鬼,想必會覺得這些壺很不錯
“說實話我覺得很丑。”
“您說的對”
輕井友介突然回過神來,臉色“刷”一下變得蒼白。
然而荒瀧一斗并沒有看人臉色的本領,看著面前的壺,還在持續輸出。
“說實話我從沒見過那么丑的壺。”
“就算小孩子隨手畫的涂鴉都比這好看的多。”
“不不,請您再仔細看這上面的筆法,還有大膽的配色。”
輕井友介試圖再搶救一下,說著昧良心的話。
然而荒瀧一斗并不想買賬。
“現在,把你的右手放在你的左胸上再對我說話。”
“你真的覺得這東西好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