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你啊”
嘔。
三浦蔦子只想吐。
在那個妖怪接近她的那一刻,她抄起了旁邊的板凳,又順腳給了他一腳,忍住吐口唾沫的沖動,她向外跑去。
愛他奶奶個腿
真當她是那些傻兮兮的小姑娘,會被幾句虛情假意的情話就能忽悠的團團轉。
她可是憑本事得到了她那些死鬼老公的遺產。
這人又算個什么東西
也配和她來說愛
所以她跑了出去,嘴里大喊著救命。
但沒跑多遠她就跑不動了,你總不能指望平時養尊處優的夫人有多好的體力。
所以她倒在了路上,眼瞅著那個發瘋的妖怪就要撲上來。
那個少年就是在這個時候出現的。
他的刀太快,快到她只看到一抹白光。
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月光照在他的身上,照進她的心里。
然后那個少年半跪在她的面前,朝她伸出手,面色柔和。
“你還好嗎”
好吧,她承認她是見色起意,饞他身子,她下賤。
所以她以受了驚嚇為由,讓少年帶她去了旅館。
然后對方抱著劍在門口坐了一夜。
要命,她為數不多的良心開始痛了。
所幸對方要打聽的東西是她知道的,雖然不多
。
不然半夜她都要起來扇自己兩巴掌。
我、真、該、死、啊
她把那本小冊子交給了那個名叫冬月的少年,那本小冊子也在對方離開前還給了她。
“這東西你收好,不要給別人看見。”
其實燒掉是最好的選擇,不過這是對方丈夫的遺物,冬月這話也就沒說出口。
“冬月君,什么時候再來加緒一趟,我請你吃飯”
借遞東西的功夫,她摸了一把面前少年的手,暗示的意味拉滿。
不過她的眉眼都拋給了瞎子看。
“以后大概不會再來了。”
因為加緒并不在他的巡邏路線之內,而這次他已經找到了想要的線索。
三浦鳶子一下子哽住了,但迅速的調整好了表情。
“接下里呢,冬月君要去哪里”
“去東京。”
說這句話的時候冬月的表情變得鄭重。
“去找一個很重要的朋友。”
看著對方那副表情,三浦鳶子感覺自己那被三個死鬼磋磨的刀槍不入的心都要化了。
有那么一瞬間,她想讓面前的少年留下來,成為她的第四任。
不過愛是克制,她忍了。
所以她只是對他說。
“祝君武運昌隆”
有那么一種人,天生就該被人捧起來,小心翼翼的掛在天上,叫看見的人都難以忘懷。
不過再怎么難以忘懷,日子總是要照常過的。
某天,有人敲響了她的房門。
她以為是仆人,并沒有多想。
“誰啊”
“吱呀”一聲,她把房門打開。
隨后,鮮血飛濺。
三浦鳶子的生命,終結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