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慘有五個大腦七顆心臟,被斬首也不會死,上弦壹是月之呼吸的使用者,上弦肆不懼斬首,能分裂成四個,上弦陸在吉原,還有一只彈琵琶的鬼,一定要先殺了她。”
春日野暉一邊說著,嘴角一邊流出血來。
春日野曜驚懼,上前抱住他的兄長,卻聽見春日野暉的嘴唇還在翕動。
“讓一斗往東走,青色彼岸花,他會找到的”
說完,他就閉上了眼睛,死了。
知道未來是要付出代價的,但要想把這份未來告訴別人,那就是另外的價格了。
等春日野曜的手顫抖著去探懷中人的脈搏,房間的門突然被拉開。
天音夫人站在門口,雛衣、日香、杭奈還有彼方抱著輝利哉跟在后面。
她們先是輕輕的接過了春日野暉的尸身,在他臉上蓋上了代表死亡的白布。
隨后她們齊齊站在春日野曜面前,彎下了腰。
“家主大人。”
寂靜在房間里蔓延,像藤蔓,把春日野曜死死纏住,讓他一點一點的窒息。
面對著自己的侄女、侄子還有兄嫂。
春日野曜嘴唇翕動了幾下,最終沒有說出話來。
現在他是產屋敷耀哉了。
如果他不接受,那么承受詛咒的就會使輝利哉。
如果他不接受,兄長的死就成了一個笑話。
再然后,紫色的詛咒猶如顛茄花一樣盛開在他的額頭。
久違的,荒瀧一斗接到了春日野曜的信。
信中說他得到了關于青色彼岸花的消息,讓他一直往東走。
往東走,你會找到它的
這封信讓他有些摸不著頭腦,但是沒關系。
他相信曜,就如同信任自己手中的刀。
所以他收拾了一下行囊,往東邊出發了。
在不多的相處時間里,觀月榛名和那位姓早川的婆婆學了很多。
期間由于鬼殺隊的圍剿,他們換了一處據點。
早川婆婆對她說了很多事,關于鬼王的起源,關于鬼的誕生,關于日輪刀和紫藤花。
就算是身處惡鬼的老巢中,那雙眼睛依然是沉靜的,總是對她投來溫和的注視和鼓勵的目光。
她很少感受到親情,而這份關懷讓她覺得溫暖。
這讓她感覺稍微好了一些,又有了那么一些活下去的希望。
但是很快,分別的時候就到了。
某一天,童磨遞給她一個小瓷瓶。
“榛名,喂她喝下去。”
把撫養荒瀧一斗長大的人帶回來瞧瞧不過是一時興起。
但是最終他發現,這人也沒什么特別的,也沒有什么其他用。
畢竟鬼殺隊和荒瀧派的人都以為她已經死了,自然也不會來找她。
至于用來吃,他覺得太老了。
而現在,童磨剛好需要一個素材來驗證自己的猜想。
年輕健康的侍女都應該用在別的方面,而他想起據點里有一個更合適的人。
所以才有了現在這一幕。
“這瓶子里是什么”
“是我的血哦”
“小榛名,不要這樣看著我嘛”
我知道你想殺死我,但是現在你絕對做不到。
觀月榛名知道,她拒絕不了他。
她沒有能力拒絕他。
與其讓童磨來動手,不如她親自來。
至少還能減輕一些痛苦。
在那位令人尊敬的老者的溫和的注視下,觀月榛名遞上了那瓶比毒藥還要惡毒百倍的鬼血。
早川淺奈沉默的接過瓷瓶,背對著童磨,對她做了幾個口型,隨后飲下了那瓷瓶中的鬼血。
隨后,瓷瓶從她手中滑落。
然后不出意料的,鬼化失敗了。
“真遺憾。”
童磨看著地上不成樣子的尸體。
隨后他頭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間,打算去找個年輕健康的侍女,愉快的賜予對方永生。
徒留觀月榛名一個人在房間里,看著那堆不成形的肉塊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