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兩場分別對生川和森然,打完是六點半,剛好是太陽剛準備落山的時候。
哨聲響起,森然主將直接躺倒在地,舉起胳膊抱怨,“太過分了吧你們再怎么說直接在場上用多位置同時進攻也太過分了吧”
居然還成功了,就離譜
宮野春和宮侑一前一后站在網前,一個低頭拉伸,一個活動手指,從下往上的這個角度,生出一種天然的高傲和氣勢凜然。
夕陽將側臉染上一種挑釁般絢爛的橘紅色。
宮侑最享受這種敗者時刻,狐貍尾巴就差搖擺起來,“也不是很難嘛,略略略。”
宮野春倒是收斂很多,“抱歉”說到一半,不知道該怎么叫名字。
于是坦然補充“抱歉,花椰菜腦袋。”
森然主將“這個外號誰教你的”
宮野春“生川的主將說的,他說這么叫你就可以。”
森然主將“”
森然主將抓狂“啊可惡天然卷跟直發勢不兩立”
玩了新招數的宮侑很開心,帶著一身臭汗就湊過去攬宮野春的脖子,少年被他拖得一踉蹌,但睜著死魚眼也沒有反抗。宮侑興奮道,“剛才那個配合超級棒我就知道你肯定能打到那一球”
他伸手要跟宮野春擊掌,“來”
啪。少年敷衍地碰了一下他的手掌,回答,“哦。”
宮侑沒料到這種回復,“啊”
他攬著宮野春的胳膊更緊了一點,試圖指出自己犯賤的地方,“我沒換衣服”
宮野春點頭,“哦。”
宮侑大聲到講出關西腔。
“俺身上全是汗啊”
“昂。”
“我抱你咯往你身上湊咯”
“哦。”
“春,你是不是生氣了。”
“”
宮野春抬眸看他一眼,目光毫無波瀾,慢吞吞地把他搭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臂拿開,慢條斯理,“我沒有。”
說完脫掉號碼衣,往長椅邊走。
宮侑幾步又湊到他旁邊,探頭,“那一起去吃飯嗎森然說今天食堂做東京特供漢堡排給你放超多番茄醬呀”
宮野春喝了口水,低頭抿起嘴,單手背起排球包,悶悶道,“不吃,我先回去呀。”
講的不是普通話,是關西腔,還是最縮略的那種。
宮侑“”
宮侑轉頭,和稻荷崎其他人對上視線,說出肯定句。
宮侑“他生氣了。”
宮治“絕對生氣了。”
尾白望天“還是生氣了嗎”
角名面無表情“好麻煩,現在怎么辦”
尾白第一時間鎖定嫌疑人,“侑,是不是你比賽之后又嘲笑他了”
宮侑冤死了“我沒有我干嘛做那種事話說為什么只問我一個人”
他掃視一圈在所有人臉上看到“這還用問嗎因為只有你會無聊犯這種賤啊”一行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