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想,都覺得很有可能
北信介和教練監督開完會,拿著筆記本坐電梯下到他們所住的樓層,電梯門打開,入目是黑漆漆的走廊,和盡頭一扇干凈明亮的窗。
一輪明亮的滿月掛在夜空,月光透過窗戶,在地毯投下明亮的矩形。
他往自己的房間走的時候,路過宮野春的房間,余光掃到房門向里敞開一條縫,好像沒有關好。
北信介停下腳步,思索片刻,還是轉身試著推了一下那扇門。
房門很輕,指尖只碰了一下,就安靜無聲的向里敞開。雖然屋子里拉著窗簾,但月光還是透過薄紗將里面照亮。銀色的鋁制行李箱敞開放在地上。
除此之外,房間里干凈整潔,就像從來沒被使用過一樣。
包括那張鋪著嶄新白色被單的床。
“北前輩”
宮野春穿著運動服站在他身后,兩手都插在兜里,聲音略微緊張。北信介轉過身,平靜的對上他的視線。
宮野春躲閃了一瞬,慢吞吞低下頭。
“我剛才出去了一下,可能忘記關門了”
北信介想了想,揉揉他的頭,“知道了,下次記得關。”
宮野春看著他笑起來,眼眸彎彎,“好。”
全國綜合體育大會,第三天。
今天的太陽也穩定發揮,掛在萬里無云的藍天上,散發出盛夏應有的灼熱和耀眼。
雖然熱的人頭發蒙,不過,不管怎么說,總比陰雨連綿要好。
最起碼比較吉利。
今天稻荷崎的對手是穩定全國八強的豪強學校,坐擁全國三大主攻手的隊伍,白鳥澤。
大見教練站在門口巨大的賽程表前,用手遮住熱烈的陽光,吐槽道“咱們這簽運,真是絕了啊”
白色高級大巴車在體育館門口停下,車門打開,穿著白紫色配色運動服的少年們從車上走下來。
天童覺舉著一本排球月刊,翻開到國青新人介紹的那一頁,圍著牛島若利亂轉。
“吶若利,你在國青集訓和那個小怪物打過的對吧對吧他是怎么樣的選手我看雜志和網絡上都沒什么介紹啊。”
五色工驚訝“小怪物什么小怪物居然有人的名字叫小怪物嗎他的名字好奇怪啊”
白布賢二郎抬手擋住刺目的日光,一臉冷淡地吐槽“真不知道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天童說的很明顯是外號吧。”
牛島若利搖搖頭,“我并沒有在集訓中與他正面對上。”
這回換天童覺驚訝了“誒一次都沒有你不是說國青會讓大家打亂位置,做很多對抗練習嗎”
“是這樣的。”牛島若利語氣平靜,卻說出了驚人的話語,“但是,那個人并沒有參加完全部五天的合宿訓練。”
白鳥澤眾“”
這回五色工聽懂了,淚流滿面咬手帕,“被選進我夢寐以求的國青集訓卻中途翹訓嗎可惡,是我還不夠強大”
天童覺卻收回了手上的雜志,不再像剛才那樣追問。他吞了吞唾沫,作為比較了解牛島若利的人,他已經預見了對方的答案。
“所以,如果你問我的評價的話。”
牛島若利的眼神沉下來,語氣嚴厲而強勢。
“我認為,不管從哪個角度來說,宮野春都只不過是一個失格的主攻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