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局的兩次暫停都已經用完,雙方所持有的底牌盡出,接下來的這一分,是決勝的一分,也是雙方壓上魄力和勇氣,不得不拿下的一分。
短暫的休息之后,比賽重新開始。
上場之前,宮治彎腰將鞋帶系緊,他低著頭,完全沒有看宮侑的方向,“我說,你們倆,不會真的準備在全國大賽上,對方的賽點,打平時沒有練習過的進攻吧”
宮侑也沒有看他,“可是春說他想打。”
宮治“”
宮治起身,抬起雙手揉亂自己的頭發,一邊嘟囔一邊向場中走去,“啊啊,不管你們,被北前輩罵的時候我可不幫你背黑鍋”
宮侑愣了一下,然后笑起來,追上去擠了擠他的肩膀,不滿,“我什么時候讓你背黑鍋了”
宮治“你讓我背的黑鍋還少嗎”
宮侑“那那能叫背黑鍋嗎那叫風險共擔。”
宮治“閉嘴吧你。”
兩人相互擠著對方,一邊拌嘴一邊并肩走向賽場。宮野春站在長椅前,看著兩人離開的方向,身形忽然一歪尾白阿蘭壓在他身上,挎住他的脖子,揉亂他的頭發。
“發什么呆呢你,走了,上場了。”
宮野春抬起頭,喃喃道,“阿蘭前輩”
“停什么都不要說”尾白阿蘭捂住他的嘴。宮野春猝不及防,眨著眼唔唔了兩聲。尾白阿蘭按住他的腦袋,讓他轉向電子計分板的方向,“春,你看現在的分數”
“正是ace出場的時刻啊,不是嗎”
宮野春愣了一下。三位前輩分別以不同的距離,站在他的前面,相互對視一眼,又一齊看向他。
尾白阿蘭目光中露出慈祥的光,“不要讓我們失望啊,稻荷崎的ace。”
大耳練面無表情的站到他旁邊,“很好。”
赤木路成雙手抱臂點了點頭,“反正也不是決勝局,失誤的話還有我呢,不用擔心”
尾白阿蘭松開他,手攥成拳,不太好意思地輕咳一聲,“明年我們就要畢業了,像這樣一起站在賽場上的機會,到時候可能就不會再有了吧。”
他說的很平靜,宮野春的動作卻僵了一下,他急切地張了張嘴,似乎是想要說點什么,卻被對方提前伸手捂住了。
“聽我們說完。”尾白阿蘭捂著他的嘴,釋然的笑起來,“之前你說,感謝我們對你的照顧,很高興和我們相遇,但是在這一點上我們也是同樣的。”
“這兩年時間,你在賽場上,不也照顧了我們很多,為我們開拓了許多次道路嗎”
“與你相遇,和你一起站在賽場上,我們非常高興,也沒有遺憾。”
所以,在那之前,在最終的幕布落下之前,在我們離開之前。
尾白阿蘭松開手,轉而握拳,輕輕碰了碰他的額頭。
“春,去成為稻荷崎真正的ace吧”
那只拳頭是溫熱的,帶著一點未干的汗意。宮野春下意識抬起手,摸上額頭被碰到的位置。
他怔怔的張了張嘴,又閉上了,身形再度一晃dashdash尾白阿蘭拉上他,四人一起走向賽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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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白阿蘭望天“話是這么說要是八強都沒打進去,信介發火該怎么辦啊”
赤木路成聳肩“與其說大家是怕信介發火,不如說是怕信介說實話吧,但是春一直都說實話所以信介對他無效呢。”
尾白阿蘭“那不是更恐怖了嗎火力全都在我們身上了啊”
稻荷崎的旗幟在觀眾席飛揚,吹奏部舉著大小號,跟著指揮奏出恢弘的出場音樂,啦啦隊舉起花球,笑容明媚,輕快舞動。幾人推著擠著、說笑間走向賽場。
角名倫太郎站在最后,起身長嘆一聲,捂住后腦勺,“又來這一套麻煩死了。”
這樣說著,還是邁開腿,跟上了大部隊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