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上樓,萩原研二仍然像是松田陣平的掛件一樣,將自己的手搭在對方的肩上。
松田陣平頂著一張惹不起的臉,卻沒有將人甩開,默許了萩原研二的動作。
“光醬。”
羽生光偏過頭。
萩原研二對著他眨了眨眼,用一種親近且熟稔的聲音問“光醬長得很眼熟呢。不知道你認不認識一個姓諸伏的家伙。”
羽生光從萩原研二的眼里看到了某種難以形容的情緒。也看到那位一直冷著臉的松田警官,停下腳步。至于眼里的神色,則被墨鏡擋得結結實實。
羽生光想,大家都從他的身上,看到了什么人嗎
從那位山村警官開始,安室先生,諸伏警官,好像每個人都從他的身上,看到了熟悉的事物。用一種懷念的目光看著他。
一定是一位很好的人吧。才會有這么多人記得他、懷念他。
可惜我不能說話呢。
羽生光想。他要是能說話的話,就能好好安慰一下兩位警官先生了。
羽生光最后只能揮了揮手掌。
想來,兩位警官也不能看懂他復雜的手勢,他簡單表明自己的現狀就好。
萩原研二抿了抿嘴唇,搭在松田陣平肩上的手也變得沉重起來。
松田陣平出聲道“好了,萩。”
于是,萩原研二連笑容也收起來了,他小聲地對著羽生光說了句“抱歉”,像是怕驚擾到什么。
羽生光覺得心里有點難受。他油然生出一股愧疚來,但又不確定那是因為什么。他的的腦海里閃過山村警官的樣子,又想到了安室先生,想到了諸伏警官。
盯著兩位警官的背影,心臟所在的那個地方,像是后知后覺地,發起酸來。
三人默不吭聲地繼續往樓上走。
安室透盯著發送過來的地址,摸出了備用手機,撥通了風見的電話。
“降谷先生你是說米花町醫院嗎”風見裕也的聲音里透出幾分為難,“恐怕不行。那邊在電梯間發現了炸彈,現在警視廳的人,正在組織人員疏散以及搜查。”
“炸彈”安室透的聲音變得嚴肅起來,“查明原因了嗎”
風見裕也“暫時還不清楚。不過警視廳的人,應該能解決。”
“風見。”
安室透的聲音從話筒對面傳來,原本還在查看資料的風見裕也,一個機靈“降谷先生”
安室透“警視廳的人手夠嗎爆處組去了嗎”
“是,剛好有兩名休假的爆處組警官在現場。那枚炸彈就是他們發現的。”
安室透察覺出一絲不對“風見,你之前說,炸彈是在電梯上。具體呢”
“啊”風見裕也愣了一下,“炸彈放在電梯的轎廂上,剛好電梯故障,將兩位爆處組的警官和三名前往醫院的人員困在電梯上。”
“那么,能確定電梯的故障是非人為”
風見裕也“并不能確定。降谷先生”風見裕也隱約覺得事情不對勁。
他開始自動地、快速地報告自己獲取到的所有信息。
“定時炸彈被放在電梯的轎廂上方,如果不是故障,根本不可能被發現。當時在電梯上的兩位爆處組警察,是王牌”
“什么名字”安室透插話,他心中似乎有了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