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老爺子忽然嘆了口氣,笑著對莊老爺子說,“你有個好外孫女啊。”
這樣的膽色,擱軍隊里都不算多見。
“那是,也不看看是誰家的人。”莊老爺子得意的說。
趙老爺子瞪了他一眼,止不住有些羨慕,直到看見身邊的趙飲州才好些。
這老小子有個好外孫女又怎么樣,他還有個好孫子。
“鶯時,你說的那女鬼,是怎么回事”趙老爺子問,他在聽說了徐家的事后就想到了鶯時,同住一個院,他們這些老的關系都好可以。
雖然那個徐朗太不像話,但是看在老徐的份上,他也想著過來求求情。
“那幾個女孩子,都是因為徐朗而死,是他的孽債。”說起這個,鶯時的表情冷淡下來,說,“有這個下場,是他活該。”
聞言,兩個老爺子心里一沉。
他們見過大風大浪無數,在聽到這句話時,就已經想到了很多可能,再加上徐朗的為人
“那倒是我多事了。”趙老爺子沉默了一下,沒再提起這件事,又說了會兒別的,就告辭走了。
鶯時本以為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了,可沒想到,下午的時候,劉姨登了門。
“鶯時,趙老家里的事,你知道嗎”
這位滿身書卷氣的溫柔女人眼下有些憔悴,但絲毫不影響她的優雅,說話時依然慢條斯理,只是眼中隱約有些急切。
陪在她身邊的,還有徐秀成,正驚奇的打量著鶯時。
鶯時將這一切盡收眼底,心中不免復雜。
她昨天還想著先拜托莊家查一下徐朗的事,誰知被黑蛇橫插一手,硬是打斷了她的想法。
可見,計劃始終是趕不上變化快的。
“我知道,還是我給解決的。”明白劉姨真正想問的事情,鶯時干脆的承認。
“那,他昨晚撞鬼了你知道嗎”劉姨顯然也很驚訝,但鶯時的干脆顯然讓她少了些遲疑,直接問,“劉姨是想問問,是你做的嗎”
她很猶豫,像這樣沒有證據就貿然猜測別人的事情,對于這位溫柔優雅的女士來說顯然讓她有些抗拒。
“是我身邊一位做的。”鶯時說,安靜的注視著劉姨。
劉姨看她,欲言又止,半晌,忽然又笑了笑。
“算了,都是他活該。只是,鶯時,咱們懲罰他一下,別傷害他好嗎”她放棄了自己請求鶯時放過徐朗的要求,他也的確不像話。
“劉姨,這個,怕是不行。”鶯時依舊說的很干脆。
劉姨神色頓時有些急。
“鶯時,徐朗那個樣子,怎么樣我都覺得活該。但你我一看就知道是個好脾氣的姑娘,能跟姐姐說說為什么這么說嗎”徐秀成笑著問。
她今天依舊是卷發,紅唇的模樣,明艷大方,一看就是個新潮的麗人。
鶯時欣賞的看了一眼,看向劉姨時有些遲疑,想了想,說了她昨天發現的事情。
劉姨驚住,徐秀成短暫的驚訝過后,眉忽然一揚,眼中劃過厲色。
“沒有證據的事情,我本來是不準備和您說的,但”鶯時抿了抿唇,說,“劉姨,或許你們該查查,他都做了什么。”
“那都是他的孽,我是不會幫忙的。”她說。
劉姨恍惚了片刻,神情慢慢堅定下來,說,“我會仔細查的,鶯時,謝謝你愿意告訴我這些。”
徐秀成沒說話,深深的注視了一眼鶯時,扶著劉姨走了。
除去徐家的事情,鶯時的生活很平靜。
莊家每天都過得很熱鬧,天天不是被莊蘋拉出去跟她的好姐妹們逛街玩耍,就是呆在家里搓麻打牌。
不知不覺,就到了大年三十。
外面噼里啪啦的放起了炮,屋里熱氣騰騰的餃子出了鍋,大家圍在電視機前看起了春晚。
鶯時坐在沙發上,聽著身邊莊蘋對春晚節目的驚喜歡呼,不時附和,眼睛晶亮。
祂趴在鶯時的肩頭,對于人類的熱鬧不感興趣,眼看著已經十點了,慢吞吞舔了舔她的唇角。
鶯時忙摸了摸他,說,“你看,多有意思啊。”
莊蘋以為是在跟她說話,立即應聲。
“鶯時,該睡覺了。”祂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