鶯時微微皺眉,暗自思索店里對各種靈的記載。
“把關于姚村的記載都發給我。”
汪福元立即取出一份文件給鶯時。
異調局和鶯時合作過不止一次,雙方都很清楚對方的習慣,這些東西他早就準備齊全了。
鶯時打開翻看起來,發現這個村落其實并沒有什么惡跡。
既沒有拐賣婦女,也沒有只要男嬰不要女嬰,更不曾有過什么極端的信仰。整體看下來,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再常見不過的村落而已。
一無所獲后,鶯時只得放棄從資料信息中找出端倪這種事,這無疑讓她有些煩惱。
指甲無意識的摩挲了一下,觸及冷硬的質感,她才發現自己正在摩挲的是伯崇,但沒關系,她換個地方,繼續摩挲。
祂又顫了顫,險險咬牙才總算沒在鶯時面前再次呻吟出聲。
她那么聰明,次數多了肯定會發現不對的。
可是這種意識被肆意摩挲的感覺,仿佛將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掌控的感覺。
刺激而危險。
但只要想到這個人是鶯時,祂便只剩下了極致的歡愉。
“鶯時,我會幫你的。”看著鶯時皺眉,祂深吸一口氣,勉強控制住聲音,溫聲安撫,心中殺意彌漫。
敢讓鶯時煩心,該死。
“那就提前謝謝伯崇了。”發現它的聲音似乎有些暗啞,鶯時含笑說,忍不住低頭看了眼,可黑色的長劍除了多了劍鞘外,并沒有別的變化。
這是怎么了
要是在店鋪里,鶯時一定會仔細詢問,但現在徐靜的事情要緊,只能先記下了。
“所以你別皺眉了。”祂說,心疼的不行。
鶯時一怔,緩緩笑開,說,“好的。”
一個小時后,直升飛機在一處比較平緩的山頂降落。
“那就是姚村。”
鶯時單手提著黑色長劍,看向汪福元指向的地方,一處位于半山腰的村落。
幾十座房子零零散散的坐落在半山腰,看不出什么規劃,這一個哪兒一個的,眺目看去甚至能看到院里晾曬的棉被,只是,太安靜了。
正想著,鶯時忽然皺了皺眉。
不對。
鶯時矚目仔細掃了一眼,說,“好厲害的幻境。”
“幻境”
好幾道聲音接連響起。
發現多了陌生人的聲音,鶯時轉頭看過去,就發現是一個神采飛揚的年輕人,看著年紀和她差不多,正直白的打量著她。
“他們一直在等的就是你”男人問,挑了挑眉,隱約有些不服氣,卻沒有說什么,而是問,“你說的幻境是什么意思”
“這是”鶯時看向汪福元。
汪福元正和旁邊的人說著什么,聞言忙說,“鶯時小姐,這是京市來的齊云洲。”
一個叫齊云洲,一個叫鶯時,一聽就知道他更在意誰。
齊云洲的眉頓時一揚,說,“什么鶯時,聽都沒聽過。”
“齊云洲,常玉的徒弟”鶯時覺得這個名字有些耳熟,想了想問。
“你竟然敢直呼我師傅的名字”一個看著二十幾歲的姑娘,開口就喊他師傅的名字,這才齊云洲的眼里無疑代表了不敬,頓時憤怒的說。
鶯時從來就不愛在無關緊要的人身上浪費時間,現在也是。
只是,她不在乎,有人在乎。
“蠢貨。”祂冷聲一句,靈力輕動,齊云洲頓時感覺一座大山壓下,直接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