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誰遭得住
反正她不行。
鶯時掀起眼皮撩了她一眼,有些小嫌棄,說,“行,那你走吧。走之前先把碗盤洗了。”
徐靜有些不情愿,說,“師姐不用管啦,明天飯店的人會來收的。”
“所以你要這些亂糟糟的一桌子在我房間里擺一夜”鶯時挑起了眉。
徐靜抽了口氣,感覺自家師姐這個目光有點危險,簡直就是挨揍的前奏。
“好我馬上洗。”她決定識時務者為俊杰,麻利的挽起袖子開始洗碗。
鶯時就坐在椅子上看著她洗,直到她洗完了收拾好了,起身送她出去。
“小靜。”看著徐靜要走,她忽然喊了一聲。
“誒怎么了”徐靜轉身,略有些警惕,擔心自家師姐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看她這樣,鶯時忽然笑了笑,咽下了原本準備說的話。
“開車之前把酒意解了,不許酒駕。”她警告。
“那我不是白喝了”徐靜不愿意。
鶯時平靜的看著她。
徐靜頓時頭皮發麻,哀嘆自己怎么就逃不開師姐的魔爪,只得當著她的面化解了酒意,這才忙不迭的溜了。
鶯時站在門口看著,她沒有解自己的酒意,就著這種暈暈乎乎,好像踩在棉花上面的感覺關上了門,看著后面的店鋪,忽然想起了一些往事。
徐靜看著性子大大咧咧的,但其實心比誰都軟,剛來店鋪是和靈聊天,聊一次哭一次,那時候她只覺得這個小孩好煩,就問她怎么了。
她說這些靈太慘了。
鶯時忽然失笑,深一腳淺一腳的往樓上走。
她也覺得這些靈慘,但她不會為之難過,只是盡力在能力范圍內幫助它們,小時候,她曾經聽靈說她心硬,但師傅說不是。
“鶯時只是看的太清楚了。”那個不修邊幅總是大大咧咧的男人難得的正經。
“難過不能改變任何事,有這個時間,不如努努力,爭取能在下一個悲劇發生前阻止。”他說。
“我家鶯時,聰明著吶。”
鶯時笑了一聲,扶著扶手往樓上走去。
她似乎忘了什么,不過應該沒關系,明天再做好了。趁著酒意,該好好睡上一覺才是。
餐桌上,祂感知到鶯時暈暈乎乎的往樓上走,頓時有些失落。
鶯時把祂忘了。
祂思索了一下,開始考慮是自己追上去,順勢混進一樓,還是留在這里等明天鶯時醒了沖她賣慘裝裝可憐。
鶯時抬腳,忽然絆了一下,踉蹌著往一邊撞去。
她一個激靈,就想站穩,但什么也沒抓住,然后就撞進了一個冰冷的懷抱,一雙結實的手臂環住她,她甚至能感覺到對方身上緊繃的肌肉。
酒意瞬間散去,鶯時抬頭,入目是一個滿頭銀色長發的男人。
眉眼深邃,輪廓分明猶如刀刻斧鑿一般,只是滿臉的擔憂消減了這種凌厲到鋒銳的俊美。
“鶯時,你還好嗎”祂問。
雖然祂及時扶住了鶯時,但仍舊不能放心,擔心她剛才不小心碰到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