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直沒走鶯時下意識看了眼時間,她睡了一個多小時。
“你醒啦。”祂笑著說,湊近親了親鶯時的臉頰。
“你一直坐在這兒”臉頰的柔軟一觸即逝,鶯時忍住不習慣,忍不住輕聲問。
“舍不得走。”祂說,又親了親。
總是親親親,有什么好親的。
鶯時心中嘟囔,推開他起身,說,“我要吃飯了,你快走吧。”
“不急。”祂說,亦步亦趨跟著鶯時洗漱完。
“晚上等我。”祂摟著人又親了親,留下一句后翻窗離開。
鶯時看了眼窗戶心中一驚,這可是二樓。
她匆匆上前幾步,卻見窗外已經沒了人影,心下頓時一松。
撫著臉頰,鶯時怔忪片刻。
霍伯崇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
她忍不住想。
說他不是個東西吧,但除了親親抱抱之類,別的他都耐心好說話,明明在下屬面前面無表情,可對著她總帶著笑逗弄哄她。
鶯時想不清楚,最后放棄。
算了,想這些干什么。
鶯時前去開門,想著晚上還要來,到時候得提前和丫鬟說一聲。
這屋子沒有屏風,一進來就能看見里面的種種,要是丫鬟貿然進來就不好了。
等等
鶯時一頓。
誰要晚上等他啊
鶯時駐足有些懊惱,拉開了門。
鶯時扶著樓梯,看著這棟陌生的房子,眼中漸漸浮現笑意,一步一步往樓下走去。
這里以后就是她的家了。
新家。
等鶯時下樓時,飯菜的香味已經彌漫至整個大廳。
林云清坐在沙發上笑的舒心,看見鶯時就起身往餐桌走。
“之前霍大說了,做婚紗的人下午會來為你量尺寸。”林云清很是輕松,一邊吃飯一邊跟鶯時說。
鶯時下來時大致掃了眼屋子,她們從陶家帶走的下人不多,也就娘身邊常用的幾個嬤嬤丫鬟,她的則只有兩個丫鬟,不過眼下屋子里多了不少人,外面還隱約可以看見霍家人守著。
“嗯,好。”她笑著看自家娘親。
林云清有多久沒這樣輕松的笑過了
從年前收到林玉斌的消息后,就沒有過了。現在這樣雖然姓霍的也不是個好東西,但他也算做了件好事。
吃過飯,量過尺寸,她一下午都沒閑著。
鶯時從來沒想過結個婚有這么多事,正確來說,她需要過問這么多事,不都是長輩做主嗎現在倒好,在哪兒擺席,用什么桌子餐具,怎么擺,鮮花用什么,這些亂七八糟的事霍大都一一來問過她。
“這是好事,你啊,別的事都能躲懶,這婚事可不行,好好想想。”林云清卻樂見其成,要是霍家什么都不知會,自顧自做下決定,那說明對方根本不把鶯時放在心上,這樣她才不放心。
鶯時也知道這個理,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霍先生回來了這個消息在短短的時間內就傳遍了海城上流社會的那些人。
一時間遞請帖的無數,都想第一個上門拜訪。
畢竟這在某種程度上,就代表了霍先生對那個人的看法。
只是遞去霍宅的消息全都如泥牛入海,而就在第二天,一個消息悄然流傳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