鶯時自問,掩下嘴角苦澀的笑意。
整流好心情和神情,她起身笑的歡快打開門,“媽媽,等我會兒,馬上就好。”
“又賴床,快點。”蘇蘭成提醒,看女兒笑的開心,她臉上的笑意都變大了。
“禮服已經送來了,洗漱好咱們先試試。”她說。
鶯時立即嗯嗯嗯,拋下一句我去洗漱就噠噠
噠的跑了。
蘇蘭成笑著走了。
洗漱完,去試過禮服,不得不說不愧是頂級設計師,弄得剛剛好。
蘇蘭成立即放下了心,小心收好,催著去吃了早飯。
生日宴在下午開始,蘇蘭成直接包下了酒店的一個大廳作為場地,吃過早飯后,她就趕去了酒店,要盯著人安排布置。
鶯時和阮云索性也帶上一起過去,等吃過午飯后就開始做造型。
把玩著手中的玉佩,鶯時在想該把它放在哪兒
禮服是落肩中袖,一字領的款式,露出圓潤精致的脖頸和肩膀,脖頸上戴著項鏈,若是再戴這個用紅繩串起來的黑色玉牌,就顯得有些不合適了。
鶯時左思右想,想著要不別戴了
但一想著玉佩離身后那些接踵而來的東西,她就頭皮發麻,最后思來想去,索性硬起頭皮把玉牌塞進了胸前。
這種冰冰涼涼的感覺,她耳根有些熱,忍不住按了按,確定不會丟放下了些心。
嗚總感覺有些羞恥,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鶯時拿手貼了貼發熱的臉,看了眼鏡子中的自己,薄薄的底妝沒能掩住淡淡的粉色。
好在,過了會兒后慢慢就下去了。
第一位客人在六點多抵達,之后陸陸續續的人流不斷,可以容納幾百人的大廳很快就熱鬧起來。
阮云看了眼回來對鶯時笑著說,“這下你媽媽總算能放心了。”
之前因為和祝少城離婚的事,蘇蘭成一直很擔心會影響到鶯時的生日宴,不過現在看來遞出去的請帖大部分都到了。
這是一件好事。
“那我就放心啦。”鶯時作勢松了口氣,逗得阮云笑了起來。
“要我說,你媽媽根本不用擔心,這些年祝家每況愈下,這些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哪兒還有什么面子,能和你媽媽交好的,都是看著她來的。”阮云不以為意的說。
鶯時點頭,十分贊同,說,“祝家再這樣下去”
想著搖了搖頭,有些嘆氣,沒再繼續說下去。
祝家以前也算一個不錯的家族,但自從老爺子急病去世,產業被幾個兒子瓜分,就一年不如一年了。
尤其是她爸爸祝少城,本來就溺愛長大的小兒子,雖然分得了不少財產,但這些年一直揮霍,媽媽則跟在后面收拾爛攤子,還要被老太太忌憚。
感情的淡薄,加上親媽的話,父母走到這個地步,鶯時一點也不奇怪。
當然,最要緊的,還是她。
她不是她們的親生女兒,她媽媽早年傷了身體不能生育,兩人感情好時一切都千好萬好,男人滿口的不在意,甚至一起去孤兒院領養了她,將一切寵愛都給了她。
可后來
“我就想要個自己的親生孩子,這有錯嗎有錯嗎”
“你不能生,我就找別人生。”
“我從來不讓她們打擾你,給夠你面子,什么都交給你。現在為了這點事,你就要跟我鬧”
“蘇蘭成,你還有什么不滿足的你是不是忘了,要是沒有我,你就是個小明星現在還不知道在哪兒干什么呢。”
男人猙獰的咆哮仿佛近在眼前,鶯時微微皺眉,閉了閉眼。
算了,不想了。
人生這么長,多多少少總會遇到幾個人渣,踹掉這些不和諧的因素,就又是美好的人生了。
樓下大廳越來越熱鬧,按照時間來算鶯時該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