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婿說的助聽器,醫院里有,那假肢就算現在沒有,將來應該也會有吧。
他的這份高興為強子,為老戰友,也為他自己。
“老連長,他不喝那咱們來,小林和強子你們倆也一起。”
辛辣的白酒入口,好多年沒喝過酒的姜父直接辣出了眼淚。
林二少的酒量也不怎么樣,穿書前他又不需要談生意,用不著跟人拼酒,只是偶爾會和老婆一起來杯紅酒,白酒他還真沒怎么喝過,所以這會兒跟誰敬酒都只抿一小口,滿場下來只喝了一小盅,可還是滿臉通紅,連耳朵都是紅的。
強子學著林哥的樣子,小口小口的抿酒,不好喝也不難喝,抱著酒杯傻樂。
酒量最大的劉老爺子,有些后悔沒把兒子一塊叫下來了,文斌是天生的酒量好,沒怎么練過,但喝一斤白酒都不醉。
五樓,劉家。
劉文斌和周海燕,一個負責煮面條,一個負責炒菜。
面條煮過了,用筷子都挑不起來,一挑就斷。
青菜鹽放多了,齁的像咸菜。
常年吃食堂的一家五口,誰也不嫌棄,面條當糊糊吃,青菜當咸菜啃,更別說還有樓下姜露送上來的幾盤菜。
“姜爺爺做的菜真好吃,咱們走能不能把姜爺爺帶上。”劉明晨一邊啃著大雞腿,一邊嘟囔道。
比爸媽做的好吃,也比食堂的飯菜好吃。
“那是不可能的,你只能把我們親爺爺帶上。”劉明致直接道。
“那就讓爺爺和我們一起走吧。”劉明晨道,帶不走姜爺爺,帶走爺爺也行。
爺爺做飯比爸爸媽媽好吃,還會給他們買好多零食。
“以后我們還會來看爺爺的,你們想爺爺了也可以給他打電話,但是不能把爺爺帶過去,爺爺更習慣這里的生活,吃不慣海鮮,在咱們那里也沒有別的認識的人。”劉文斌耐心解釋道。
不是他不想把爸帶走,是不能帶,兩邊的水土氣候差異就不說了,他爸好不容易退了休,再去給他收拾家務帶孩子,老爺子就沒有帶孩子的耐心,也犯不上這么辛苦。
“你們姥姥做飯其實也挺好吃的,等回去我帶你們去看看她。”周海燕突然道,“你們嘗嘗她做的飯,要是好吃就讓你們姥姥到咱們家住一段時間。”
她家就在濱海,但從來沒有帶幾個孩子回去過,生孩子的時候也從來沒讓她媽過來伺候過月子。
那個家她是一點兒都不想回,每年的養老錢也都是直接匯款。
以那個家里畸形的等級制度,那些錢恐怕也都是花在她爸身上了。
今天和姜露聊了那么多生育中的風險和辛苦,讓她反思自己不應該把爸和媽放在一個位置上。
在不斷求子這件事情上,她媽既是加害者也是受害者。
她這邊需要人帶孩子,她媽過來總比待在那個家里強,她現在的家可不分三六九等,她爸那邊沒了她媽,日子肯定會變得辛苦,正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