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麗思此時頭發散亂香汗淋漓變得毫無形象而言,一路上她和姚心宜攙扶者杭賓白走來,體力消耗很大,現在獨立攙扶杭賓白已經有些吃不消了。
所幸,從甬道出口到神殿并不太遠,他們很快就退到殿門口。杭麗思和杭賓白先生同時扣住惡鬼口中的拉環用力推開了大殿門,殿門的開啟刺激了魔猿,這種生物的高智商讓它在發現姚心宜幾個人向大殿退卻時并沒有發起攻擊,它知道那里是死路一條。
然而,讓它沒想到的是這些人竟然開啟了大殿的門,到手的鴨子要飛了,這只魔猿終于忍不住了,在一聲咆哮中發動了攻擊。
看到魔猿縱身撲來,曾飛光和姚心宜手中的靈器打出一道道真氣,將魔猿逼落到地上,血瞬間將魔猿染紅。“吼!”暴怒的魔猿張開血盆大口,露出里面如鐵鉤般銳利的牙齒和腥臭的口涎,雖然身上被擊中多處但大都只是皮外傷,它雄壯的體魄完全能夠經受住這樣的打擊。它雙臂揮舞護住眼睛的弱點大步向姚心宜他們逼近。
“轟!轟!”又有兩道真氣聲音響起,杭賓白和杭麗思已經進入神殿開始對姚心宜他們進行援助。
不過杭賓白的實力實在是不敢恭維,即使在這么近的距離仍然無法對魔猿造成多少威脅。曾飛光的真氣也消耗的很快,要是沒有甘學給的丹藥,估計他已經要堅持不住了,對姚心宜說:“我掩護你,快進去!”
姚心宜知道現在不是客氣的時候,她急退了幾步閃身進入神殿,然后和杭賓白一起壓制魔猿。“快進來!”杭賓白對曾飛光喊道,他的真氣也不多了,雖然杭麗思已經在一旁支援他們了但如果曾飛光和杭賓白同時停止攻擊的話想要壓制魔猿還是很難的。
曾飛光聽到杭賓白的招呼,連續射擊了幾槍,然后扭身跑向大殿門,就在這時,魔猿突然縱身躍起,全然不顧杭賓白和姚心宜的射擊撲向了曾飛光!
“小心!”姚心宜驚叫道。感受到背后勁風撲來,曾飛光心中一驚,他來不及回頭查看,手中的武器用力向后砸去。武器像是砸在一堆石塊上變成了碎片,然而魔猿的動作沒有受到絲毫的影響,它剛好落在曾飛光的身后,那粗壯的前肢重重的砸在曾飛光的左腿上。
“啊!”一聲凄厲的慘嚎從曾飛光的嘴里響起,這一拳將他的左腿膝蓋以下砸成了一堆肉泥,森白的骨頭都成了一節節的碎塊。飛濺的血肉讓魔猿更加瘋狂,它再次舉起雙拳,這一次的目標是曾飛光的頭!
姚心宜焦急萬分,她猛然想起杭賓白先生說過魔猿的弱點在眼睛,于是她抬起武器對著魔猿的頭面連續打出了多道真氣。
密集的真氣攻擊魔猿的臉上打出了幾個血洞,雖然沒有射中眼睛但魔猿還是恐懼的用手護住了臉。趁著這個機會,姚心宜和杭麗思將曾飛光拖進了大殿并將石門關閉。
失去了目標的魔猿用力的錘擊石門,發泄著心中的怒火,一聲聲的敲擊聲和不斷從大殿門上方飄落的灰塵讓大殿中的四個人膽戰心驚!此時膽戰心驚的不僅僅是他們四人,那只僅存的夜獸也在不停的發抖,但是眾人都認為是魔猿的緣故才讓它如此的恐懼。
杭麗思從行李中取出急救包給曾飛光做止血包扎,只是那已經看不出形狀的小腿根本沒辦法包扎。無奈之下她只能用布帶在曾飛光大腿上緊緊的扎住,不過這樣一來曾飛光的小腿就保不住了肯定是要截肢了。
“該死的!這只魔猿怎么跑到這里了!”終于從疼痛中回過神志的曾飛光罵道。
杭賓白先生思考了一下說道:“根據動物的特點,它們應該都有敏銳的嗅覺,或許它就是循著前輩他們來時留下的氣味跑出了迷宮的。這也可以解釋為什么只有一只魔猿來到這里,而其他的魔猿都留在迷宮的原因了,因為前輩他們經過許多甬道,而其中只有一條甬道可以通向上層。這只魔猿碰巧走對了路。”
“我們不能留在這里,這些魔猿是高智商生物,它看到了我們進入大殿的方法,很有可能也會采用同樣的方法進入這里的。”杭麗思忽然意識到這里也不是安全的,連忙提醒大家。
姚心宜記得當時甘學曾說過怨池骨林后面有一條通道,只是因為沒有找到打開通道的機關而不得不放棄了,于是她將高聚能燈照射向那面墻。“那是什么!”杭麗思和杭賓白先生同時驚訝的喊道。
杭賓白先生驚訝的是借助高聚能燈他發現了怨池和骨林,尤其是規模如此大的骨林讓他震驚。而杭麗思驚訝的卻是另外的一件事。
“姚心宜,你照一下那里!”杭麗思一邊說一邊手指著側面墻壁。姚心宜手中的燈順著杭麗思手指的方向照了過去,只見在那面墻上有一個綠色的圖案,那是一朵綻開的花,層層疊疊的花瓣中有幾根細小的花蕊。
杭麗思走了過去在墻上摸了摸,墻壁光潔平滑,并沒有什么雕刻的痕跡。“真是太巧妙了,”杭麗思由衷的感嘆道,“這是在制作石板時就加入了特制的熒光粉沫,并繪制出圖案,如果不用光來照射絕對發現不了這里暗藏玄機。”
“這是骨林!”一旁呆立的杭賓白突然發了瘋似的撲向怨池中的骨林,只是他的腿行動不便,沒跑幾步就摔倒在地上。杭麗思連忙跑回來攙起杭賓白先生,心疼的揉著父親摔破了膝蓋。
杭賓白混若不覺身上的傷痛,他拉住杭麗思的手激動的說:“這是怨池骨林!平上崖人歷史中記載的怨池骨林!”杭麗思柔聲得對杭賓白說:“是,我知道,不過我們現在當務之急是盡快離開這里,我們需要你的幫助。”
杭賓白從激動的情緒中清醒過來,大殿門外傳來的錘擊聲顯示危險并沒有解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