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陳也樂了起來,道“還有這事”他打趣夏正陽“老頭兒,你的名字在京南這么不好使了嗎大外孫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啊”能用這種語氣態度跟夏正陽對話的晚輩中,只有陳一個,別無分號
夏正陽不以為意的說道“帶把的男孩,在外面的事情自然是自己處理,干不過別人只能證明他自己沒用挨欺負了就回來跟我哭鼻子那算個什么事有本事就去揍回來,捅了天大的簍子老子也給他兜著,沒本事就自己窩著”
陳翻了翻白眼“老頭,我不得不批評你一句,你深受你老班長的荼毒”這句話陳倒說的沒錯,他當初就是被爺爺這么放養的,自從五六歲開始,就是經常鼻青臉腫回家,可氣的是,老爺子不聞不問
“你小子這話說的我愛聽,從那個動亂的時期開始,我從來就是跟著老班長穿同一條褲子他指東,我絕不往西”
說到這,夏正陽頓了頓“不過我沒老班長那么好的福氣啊整個華夏也就只有一個陳而已,生孫當如陳,這可不是隨便說說的羨煞了京城多少老狐貍從龍那個兔崽子,要是有你一半爭氣,老子就是睡覺,也能笑得醒”
陳喜笑顏開了起來“這話說的我也很愛聽啊不過您老人家還是歇歇吧,就別做這個春秋大夢了哥們兒乃是天上沒有地下無雙的主”
夏正陽用筷子敲了陳一下,道“你小子就是這么皮,著實欠揍,給你幾分顏色,還真敢把染坊開起來”
陳也是跟著哈哈大笑了起來,不一會兒,菜上齊了,徐慧容等人皆是上座,別看陳對夏正陽油腔滑調,但是對徐慧容卻是尊敬的很,一口一個老佛爺喊的徐慧容是開心直笑。
徐慧容雖然是個普通的家庭主婦,一輩子陪在夏正陽身邊雙手沾滿陽春水,從最初的動亂年代到夏正陽如今的位高權重,她可謂是見證了一名華夏大地的傳奇上將從無到有,吃盡了苦頭
時至今日,誰也不敢小瞧了這位慈眉善目的老婦人,可不光因為她僅僅是夏正陽的老伴,陳可是清楚得很,一輩子信佛的徐慧容,擁有著一顆菩提心,曾經不止一次,在夏正陽最危難的時候,把他從旋渦中拉扯回來
“難怪媽向來都疼小六子,看看小六子這張嘴,跟抹了蜜似的甜。”夏德紅打趣的說道,夏家人對陳這個沈老爺子的孫子都不陌生。
“那可不是嗎你們看媽這么些年了,跟咱們坐一起吃飯的次數有幾次也就是來了,不然咱敢在家里這么大魚大肉啊還不被她給嫌棄死。”夏德軍的妻子周欣茹也笑著說道。
這句話倒是真的,徐慧容佛性極深,吃齋念佛了大半輩子,以往只要桌上有葷的時候,她都習慣了在閣樓上吃齋,今天這樣的情況的確難得
“小六子近年來過的不容易,吃了太多的苦頭,我這個做奶奶的,應當陪陪他”徐慧容淡笑的說道,雖然坐在飯桌上,但是她的身前,仍然擺放著獨自的齋菜用她的話來說,夏正陽戎馬一生,手下的亡魂太多,殺戮太重,她這輩子要做的,就是幫老頭子在佛祖面前懺悔贖罪,不求大富大貴,只求平平安安
哪怕老頭子在死的時候,能少吃一點苦,少受一點罪,她也值了
“還是老佛爺最疼我不像老頭子,成天除了坑我就是在幫我挖坑繼續坑我”陳笑道。
“良心被狗吃了的小王八蛋,德軍,幫我把這兩壇女兒紅拿走”夏正陽氣怒的罵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