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把目光從車窗外收回,看著身旁的王金彪問道“你說,在正常情況下,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我的第一反應會是什么”
“您的第一反應會是懷疑到我頭上,或許會因為怒極攻心,直接把我給宰了畢竟這件事情,從表面上看起來,跟我有著脫不開的關系,甚至可以斷定就是我做的事實擺在眼前,我百口莫辯”王金彪如實說道。
“你說的沒錯,事實也正是如此,如果不是你到機場接我,主動跟我把整件事情說出來了,你現在一定不會這么安然無恙的坐在我的身邊”
陳淡淡說道“當然,最重要的一點,我知道,你不會背叛我,因為你的腳跟并沒有站穩,你的膽子不會有那么大起碼目前為止,你的羽翼并不豐滿你不蠢,所以你不會犯下這么低級的錯誤,而葬送了來之不易的一切”
“這才是我相信你的理由你對我衷心與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這條狗的鏈子,還栓在我的手上敢玩我,你很清楚你會死的很慘”陳說著。
王金彪的神色微微一顫,眼中閃過了一絲惶恐,道“六哥,我對你的衷心永遠不會變,我可以永遠做能夠幫你咬人的狗”
陳神情淡漠的說道“不用表衷心,你跟黃百萬不一樣所以你在我面前,永遠達不到他那種高度這個世界上最不可信的就是忠誠,只有在背叛籌碼不足夠的時候,才有忠誠兩個字,一旦有了足夠的背叛籌碼,忠誠兩個字將會變得無比可笑”
沒有去看王金彪那張冷汗直流的面孔,陳仍舊望著窗外,說道“不必那么誠惶誠恐,我只是道出了一個實情而已其實你的忠誠與否,要取決于我的強大與否,我不需要你的忠誠,但我能做到讓你在再大的利益面前,都不敢背叛我這便是來自一個強大上位者的底氣”
“六哥,時間會很好的證明一切”王金彪語氣堅定的說道。
陳沒有再糾纏這個話題,而是淡淡道“說說看如果我把你宰了,或者說和你決裂了,誰會是最大的受益者或者說你覺得誰會是幕后主謀”
王金彪不假思索的說道“這個問題我考慮了很久,但真的沒想出誰敢有這么大的膽子,在我們如日中天的時候玩出這種計量雖然玩的很絕,也很突然,會對我們造成不小的動蕩,但是玩脫手的后果就是萬劫不復,誰都無法挽救”
“我想來想去,唯一的可能性只有兩個,白家或者盧家”王金彪說道“只有他們,才具備這樣的膽量和影響力而我們的決裂,無疑是他們想看到的,這將會讓六哥自斷一臂那個背叛我的大刀會主干,不可能會是主使者,因為這對他不會有什么好處,只會讓他死的更慘”
王金彪分析道“那么敢讓他冒這么大的風險的人,一定是個能讓他有足夠底氣背叛我的人這種人,在杭城不多,除了白家和盧家,我想不出別人”
聞言,陳輕輕點了點頭,嘴角勾起了一抹冷冽的弧度,輕聲道“你說的不是沒有道理,但這是每一個人第一反應的順向思維,如果大家都能想得到,也就只能證明這個主謀,并不高明”
抽出一根煙點上,又丟給了王金彪一根,陳漠然道“白家不可能有喬家的前車之鑒在,他們敢嗎現在只要能茍延殘喘,就燒香拜佛了誰給他們的勇氣玩的這么大他們不怕家破人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