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凝了一下,蘭文州臉上的玩笑意味收斂了起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嚴肅。
他看著陳,說道“陳,你想過沒有你看似在江浙已經站的很穩,你看似在長三角已經名聲大噪,你讓人忌憚,你手腕強硬”
“但是,歸根結底,其實你站的一點都不穩,你所有的一切,都是只能唬人的表面工程你終究是沒能在這里扎根,你那些所謂的根基,很容易就會被人拔掉一旦被人拔掉,你還剩下些什么”
蘭文州說道“無論是王金彪,還是周嘉豪,亦或是慕家,只要他們一倒,你就是一個孤家寡人而且,你的對手都是什么人多少人對你虎視眈眈了”
“別的不說,光是我所聽說過的,就很恐怖了一旦沖擊而來,必定讓你搖搖欲墜,潰敗不堪”
蘭文州說道“陳,所以說,你現在很危險啊,是在刀尖上行走你在不斷的玩火,按照這個局勢下去,你難逃玩火的結局”
“別說北上了,長三角你都吃不下,哪天就燃起一場大伙,就能把你燒成灰燼”
這一席話,蘭文州說的疾言厲色,一點情面都沒有給陳留下,又是那般的一針見血讓人心驚肉跳,連反駁的余地都找不到
蘭文州用這種最簡單直白的方式,道出了陳眼下最真實的處境和危機
看似風光無限名動四方,其實已經一只腳踩入萬丈深淵,就看什么時候會再伸出一只手來,把他無情的推下深淵了
至于陳在這種絕境中,還有沒有反抗的能力,沒有人知道,但至少是不太樂觀的
聞言,陳由不得苦笑了起來,他摸著鼻子,道“你這個人真掃興,看透不說透的基本道理也不懂嗎你這么一說,我怎么覺得自己什么都不是了好像就要回去給自己找墓地買棺材了一樣”
蘭文州古怪的看了陳一眼,道“看樣子你的心態還很好,這個時候還有閑情逸致跟我開玩笑墓地棺材這些東西,就不用你自己買了,我想很多人非常樂意幫你備好”
頓了頓,蘭文州又道“我說的話,并不是在跟你開玩笑而且我可以保證,我們最擔心的情況,肯定會發生一旦那些不想你好過的人沖擊杭城,你無法抵擋”
“杭城一敗,你便沒有了容身之地,還談何坐南往北中海就不用說了吧,你在那里狗屁不是,不是沈清舞,你就得折在那里”
蘭文州說道“京南的話,你倒是可以去投靠夏正陽,不過洪門動亂一旦開始明朗,你的日子也好過不了,除非你一輩子待在華東洲軍部別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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