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西格里這樣的邊緣的、附近連個神殿都沒有的小城鎮里,很多人都不吃神官們的架子,這就使得去鄉鎮執行任務成了教廷中失敗者的懲罰之一。
按理說,西格里鎮的鎮長有權利直接向負責的城主舉報神官的胡作非為,但那位神官的兒子的確是在西格里鎮的廢棄墓園中找到的
雖然是廢棄的墓園,但并不影響那位中央城來的神官恨屋及烏,將仇恨的矛頭對準這個鎮子。
但體現在鎮民和那些本就出身自平民的衛兵之間,在矛盾中占據高位的反而成了潑辣的珍妮太太。
又扯遠了。
斯科特伸手打開了房門,外面正站著兩位氣勢洶洶的衛兵。他們的身上穿著神殿的鎧甲,手中拿著的反著銳利的光,只要他們想,說不定能直接將這扇門戳個對穿。
斯科特斂了斂自己的目光,接著無辜地詢問道“請問你們是”
“一個幼崽”其中一個衛兵皺起眉來,“你家大人呢”
他的眼睛迅速蓄了一包淚水,異常熟練地哽咽道“我的父親、我的父親已經”
衛兵不耐煩地喝問道“問你家大人呢你這哭哭啼啼的在說什么玩意”
他的話音剛落,隔壁的珍妮太太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沖過來,憤怒地看著這兩個小年輕
“你們兩個只會耍槍的蠢蛋非要去問別人的傷心事就算了,就不能聽這孩子說完嗎”
剛剛這兩人就已經領教過珍妮太太的厲害,此時那人的聲音下意識地降低幾分“他說一句話那么費勁,我就”
“他的父親前兩天剛剛死了現在家里只剩下他一個人你還想逼問這個可憐的孩子點什么”珍妮太太把眼睛瞪的像護犢子的母獸,下一秒就要沖過去把那人撞翻似的。
那兩個衛兵剛學院畢業就直接進了神殿任職,平時接觸的都是溫文爾雅的先生或者輕聲細語的太太,哪里見過這種架勢
珍妮太太進一步,他們就忍不住后退一步。
“我差點還忘了,今天還是他父親亞當安葬的日子,結果卻被你們這些蠻不講理的家伙堵在門口找茬”想到被迫暫停的亞當的葬禮,珍妮太太的怒火明顯更上一層樓。
“你們到底有沒有點良知”
兩個衛兵已經快把身子貼到墻面上了,他們雖然穿著英武的鎧甲、拿著尖銳的長矛,現在卻誰也不敢在這個鄉下女人面前說話。
不過雖然剛剛珍妮太太的言辭很粗魯,但是兩人也還是聽明白了前因后果這孩子的父親前幾天出了意外死亡,所以這間房子只剩下了那孩子在居住。
并且還是因為這封鎖的原因,這個幼崽甚至沒辦法去參加他父親的葬禮
雖然嘴上不說,但兩個小年輕心里面已經開始產生了名為愧疚的情緒。
“好吧,我們也不知道”
“讓我們進去搜查一圈就可以結束了。”
兩名衛兵對視一眼,然后說道。
“請進。”斯科特側開身子,讓出了通往屋子里的道路。
衛兵進去大致看了一眼,這屋子里面雖然食物和被褥什么的過于豐盛了一點,但是聯想到剛剛那位潑辣的鄰居太太,他們心中好像懂了點什么,于是并沒有對此發表質疑。
而除了這些以外,屋子的看上去一覽無余,完全沒有可以藏人的地方。
正當他們打算告辭離去的時候,衛兵里面稍矮的那個忽然頓住腳步,接著迅速轉身沖到那唯一的床邊,掀開床單就向下看去
床底下空蕩蕩的,什么也沒有。
因為這突兀又失禮的舉動,珍妮太太高聲的抱怨再次響了起來。兩個衛兵表情訕訕,幾乎是用逃地快步走出了這座房子。
去下一家的路上的時候,他們兩個身上的傳訊道具同時“嗡嗡”地響了兩聲,兩人動作一致地伸進口袋,接著看向傳訊道具上面的訊息。
“灰發”矮個子的衛兵若有所思,“剛剛那孩子不就是是灰發對嗎”